时间总会教人成长,面对叶清楠的问题,季慈不过莞尔,从容应答:“叶总,什么原因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回来了。希望您能大人有大量,不将私人恩怨放进工作中。”
“季小姐倒是会捧人。”叶清楠抬手抚过下巴,忽而转移话题,“没有我的日子,有没有找别人?”
他问得随意,云淡风轻。
季慈错愕一瞬,眼神幽幽地投射过去,她在气恼,明明说好不提,偏偏他又把这段关系放在明面。
压住内心不满,她沉声说,“叶总,这是我的私人问题,不需要你关心。”
“我作为老板,关心自己员工有问题?”
叶清楠一脸何错之有。
受不了他的冠冕堂皇,季慈义正言辞:“叶总,严格意义上讲,我并不属于你的员工。”
“可是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季慈,如果你想和我谈独立,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的办公室,并且永远不用再见到我。我的为人你应该明白,不要试图和我讲道理。”
叶清楠平静接受她的不满,并将她所有的谴责收入囊中,最后变为更凌厉的词句全部悉数归还。
季慈的眼睛无声宣泄不满。
“所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叶清楠饶有耐心地重复,与先前的冷峻判若两人。
季慈承认她一点也不了解叶清楠。
他这个人你不能说他好,也不能说他不好,总之是一个游离于好坏之间的中间体。
她笑颜逐开,语气加重几分,刻意强调,“当然有啊,谈恋爱是人的正常需求,老板不会连员工谈恋爱都要管吧?”
“我相信这几年叶总身边自然也不会缺人。”
季慈刻意补充,这个问题抒发动机不明。
叶清楠:“那是当然,不过你放心,她们没有你这种待遇。”
季慈:“是吗?那我真应该高兴,叶总,您还有什么想问的?需不需要我详细向您汇报我历届情感经历?”
叶清楠扬手,嘴角依旧挂着笑,“私下怎样我不管你,但我提前声明,叶氏明令禁止员工谈恋爱,”
季慈回得果断,“这个您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站在这里的目的。毕竟...”
她顿了几秒,叶清楠玩味地望着她,仿佛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感兴趣。
“毕竟都已经和老板在一起过,如今再和员工谈有什么意思,人总不能越活越差吧?”
季慈唇角弧度渐深,她明白不该主动挑衅叶清楠,可狗急也会跳墙,更何况她是一个拥有喜怒哀乐的,活生生的人。
叶清楠沉默的几秒里,季慈沉浸在胜利者的喜悦中,这种喜悦就好像压弯的麦穗在所有果实丰收后,终于可以孑然扬起轻快的头颅,不必遮遮掩掩,不必害怕暴露果实,引起同类妒忌。
季慈在观察叶清楠的反应,按理说他应该生气,应该气恼,有点什么反应都是正常的。
叶清楠确实如她所愿,给了回答,“季慈,我很高兴你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恋爱。但不可否认,你给了我一段很糟糕的恋爱经历。”
他语气怅然,季慈心尖乍缩,感觉自己背负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这话谁说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他。
竭力压抑胸腔持续不规律的震颤,季慈微微垂眸,刻意回避他的目光,“叶总,您刚刚交代的我一定谨存于心,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要是让公司其他人看到,别到时候解释不清。”她低声提醒。
叶清楠轻点下巴,表示赞同。
季慈转身向门口走去,步伐不急不缓,暗灰色门板一开一阖间,那抹倩影消失不见。
叶清楠眼尾难以自抑向下扯动,勾勒出几道浅浅的纹路。
他居然把那段关系定义为恋爱?
伫在办公室门外,季慈掌心铺在胸口位置,试图让自己心跳迅速回归平静。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她返回办公桌整理东西,蔡静走过来问,“季慈,那老狐狸把你叫去办公室干嘛?”
“没什么,就是问我点工作问题。”季慈头没抬,把文件放进包里,准备今晚回酒店看。
季慈边收拾边告诉她,“蔡静,以后如果有人问,就说我有男朋友。”
蔡静:“为什么要这样说?”
“没什么,就是感觉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收拾完东西,季慈微笑,“走吧,不是还要去看房子吗?”
晚饭吃了轻食餐,两人随后根据地址打车去看房。
房子位于公司十几公里外的城乡结合区,虽然位置有点偏,但好在公交,地铁畅通。
房东是位年近五十的中年妇女,看起来挺和蔼的,带她俩去看房。
大姐说:“我这房子很是抢手,多少人抢着要租,我是看你们两个小姑娘态度不错,这才决定租给你们的。”
季慈赶忙接话,“谢谢大姐。”
房子两卧一厅,采光极佳,厨房,洗手间,门锁没什么损坏,她和蔡静商量几句,当场决定租住。
手机上交付订金,房东告诉她俩如果决定搬过来,记得提前说一声,到时会填一些手续。
季慈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