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臂,摩挲指间的红藤,“噢,藏这么好,是值钱玩意吧。”
“当然,都是最值钱的东西。”江叙白摸着胸口,只觉得安心,他看向楚云凡,见他脸上还有他蹭上去的灰烬,而这人还高傲地抬着下巴,像只偶然落难的波斯猫,哪怕跌落神坛,也始终骄矜。
“是吗?没有不值钱的?”
楚云凡撇了他一眼,他意识到自己的话很酸,有心挽回,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当然没有。”
江叙白知道他在说那张纸条,他安稳一笑,“包没了可以再买,卡没了能重新办,最重要的……没了就真的没了。”
它只是一张纸条,它不值钱,它没有艺术价值,但江叙白喜欢,他最重要的人信手写下对他的关心,于他而言是世间无价之宝。
楚云凡低下头,无声地冷笑。
笑容清浅,胜似月光淡三分,江叙白好想永远停在这一刻,他摸着楚云凡脸侧的灰,掏出怀里的帕子,小心地给他擦拭。
楚云凡侧目,再一次和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睛对视,暗夜里月色如水,眸色光洁,视线交缠的那一刻,他们的灵魂悄然拥吻。
楚云凡按住江叙白的手,打破了旖旎:“我们分手了,江叙白。”
“分手了能当朋友吗?”
楚云凡凝视他澄澈的眼睛,声音低沉坚定:“不能。”
他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只有漫长的时间才能消磨曾经的悸动,那些亲密和爱意即使平淡也永不磨灭,他们不可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无法接受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