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往平静的湖里丢了一粒石子,涟漪一圈一圈散开,越来越远,越来越淡。
江叙白慢慢睁开酸疼的眼睛,眼底的触感是那么怜惜……
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揣测楚云凡的想法,不要去想那些被取消的工作。
他让红姐安排了别的轻松点的活动,进行得还算顺利,这不是没有被阻止嘛……也许只是个误会,楚云凡很忙很累,没空管他的。
江叙白盖好被子,蒙头大睡,别想了……什么都别想了……
他终于熟睡,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梦到周宇瑾浑身是伤,在他面前咽了最后一口气,梦到他抽了巷子里的废旧木板,堵着陈楚的嘴,按在地上揍。
那些污言秽语在梦境里反复地绕,陈楚的声音从低沉到闷响。
可那些话他早已死死记在心底,哪怕他在梦里反复殴打陈楚,那些声音也不会终止,反而更加狂妄地念着。
他说,他们有很多人,他们掰断了他的腿,拧断他的下巴,给他注射cuiqing剂,注射肌肉松弛剂。
他说,他们玩弄布娃娃一样玩弄他,像扬一捧灰一样抹杀他。
他诅咒他一辈子也找不到答案,永远被埋在过去。
那些话太刺耳,江叙白在梦里杀了他一遍又一遍,纵使挫骨扬灰也换不回已经逝去的人。
眼泪慢慢浸湿了枕巾,他卷着最是柔软的被子,却像是穿上了盔甲。
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江叙白揉揉酸疼的眼睛,睡得很差,浑身都疼。
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林悦月的,应该是催他去拍摄现场。
他又有了新的工作,甚至约了补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