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才发觉自己刚从水里上来,上衣都还没穿,他捡起掉落的衣服和鞋,抽了下草丛,一只蜻蜓嗡得一声擦着他的脸飞起,围着他转一圈。
树上的知了叫得好像比刚才更大声,有种从水里潜泳很久后突然钻出水面的感觉,四面八方的声音都朝他涌过来。
成君彦摸摸有些发热的脸,抓着他的玉龟拖着发软的腿回家了。
当天晚上回去成君彦就发烧了。
“怎么回事儿啊?”老太太坐在炕沿上守着他,又心疼又奇怪,“三伏天你发哪门子烧?”
成君彦裹在厚被子里还冷得不行,虚弱地说:“我今儿下水了奶奶。”
“从河里上来没擦,吹着风了?”老太太哼一声,佯装生气:“又去淘你那宝贝去了?”
成君彦闭上眼,不愿回想自己和姑娘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颤颤巍巍哎呦了一声。
“跟小赖巴狗一样。”老太太摸摸孙子的脑袋和脸,慈爱地哄:“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奶奶手上的茧让成君彦感觉踏实,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本来以为就是吹了风造成的小感冒,喝了药就会退烧,结果到了半夜还烧着,没有一点退的迹象。
成君彦脸热得发红,缩在被窝里,身体不受控地抖,严鸿知看着孙子这样心疼得不得了,“这怎么也不退烧啊!”
爷爷抱着他的白酒罐子进来,“擦擦,擦擦降温。”
“行。”奶奶穿上鞋到别的屋去,还不放心地嘱咐老头:“尤其是手心、脚心和后背啊。”
结果擦了白酒也不管用,早上鸡打鸣儿的时候,成君彦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