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到楼下的时候,季恒舟已经被抬上了救护车。
她刚要上楼,被人拦住。
云南煦有些意外,“钟杳?你怎么在这儿?”
钟杳回头,“出事的是我朋友。”
云南煦说道:“上面我们已经看过了,人跑了。”
钟杳垂眸,想到一个人,“乔思琪?”
“是她。”云南煦说道:“已经有人去追了,你要不先去医院看你朋友。”
钟杳摇头,“我想再去看看现场。”
云南煦想了片刻,“行,你跟着我,不能乱走,也不能乱碰上面的东西。”
钟杳点头。
云南煦掀起警戒线,两人往上走。
钟杳随口问他,“你过年不回家吗?”
云南煦轻叹一声,“这不是有任务。”
钟杳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现场被清理过,但乔思琪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案子又是特殊部门接手,很容易还原出来。
“乔思琪应该只是想抢季恒舟的手机,但季恒舟其实早就跟我们通过电话了。”云南煦指了指沙发,“乔思琪被绊倒,从沙发低下掏出了刀,刺向季恒舟的腹部,下手动作狠厉,初步推断可能伤到了内脏。”
钟杳蹙眉,“季恒舟来这里之前我们还在司家见过,我当初看出他有点不对劲,但是不确定原因,所以留了张符咒,没想到符咒自毁了。”
云南煦愣了下,“这样的话,那季恒舟应该没有大碍。”
“之前随泱四叔和四婶是因为蛊毒才喜欢上对方,可是我没有在季恒舟身上看到蛊毒。”钟杳拧眉,“季恒舟怎么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喜欢上了乔思琪?”
云南煦沉声,“或许是巫术,我们会调查乔思琪之前的行动轨迹,应该能查出来。”
钟杳看向窗外,有只停在窗台上的乌鸦突然飞走。
她低喃,“就怕来不及了。”
这时有人走到门口,“云队,乔思琪被我们救下,和她接头的人跑了。”
……
下楼之后,云南煦一行人离开。
钟杳回头望向上面,蓝天白云,没有飞禽。
钟杳开车到医院的时候,季老爷子和季管家已经在了,旁边还站着一对中年夫妻,应该就是季恒舟的父母。
“钟小姐?”季管家最先发现钟杳。
钟杳点头,“怎么样了?”
季老爷子一时间彷佛老了好几十岁,说道:“医生说幸好没有伤中要害,等醒来就没事了。”
“那就好。”听到季恒舟没事,钟杳也松了口气。
季树仁看着钟杳,神色有些恍惚,“这是?”
季管家介绍道:“这就是钟小姐,之前是她救了恒舟和老爷。”
钟杳朝着季树仁和陈书妤点头,“叔叔,阿姨。”
陈书妤看清了钟杳的脸,愣住,“你姓钟?”
“我姓钟。”钟杳仔细看清两人的面相,“有什么问题吗?”
陈书妤正要说话,季树仁拉了她一下,“没有,我们夫妻很感谢钟小姐对恒舟和我爸的救命之恩,改天一定登门道谢,不知钟小姐家住哪里?”
季管家尴尬地向钟杳解释道:“钟小姐见谅,少爷和夫人工作繁忙,很少过问家里的事,也是恒舟出了事,才急匆匆赶来的医院。”
钟杳微笑,“没事,季先生和季夫人很伟大。我目前在司家。”
季树仁:“你不是钟家人?”
钟杳:“……”
“杳杳—”
司箴大步朝钟杳走来,看着她上下打量,“哪儿受伤了?”
“我没事。”钟杳不解地眨眼,“你怎么来医院了?”
看到钟杳没事,司箴才松了口气,“你一路闯红灯,我接到了电话,又让朱凌定位了你的手机。”
钟杳说道:“季恒舟出事了,我不是故意闯红灯的。”
司箴又气又无奈,看向旁边的几人,微微颔首,“季老爷子,季先生,季夫人。”
季老爷点头,“恒舟这边没事了,钟小姐和四少先回去吧,等人醒了我们再打电话报平安。”
司箴牵住钟杳的手,“好,我们先走了。”
钟杳朝季树仁夫妇点了点头。
等两人离开,陈书妤看向季树仁,“你也觉得很像,对不对?”
“像,太像了。”季树仁拍了拍陈书妤的手,“这事我们不能冒然插手,回去了先问老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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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杳被剥夺了开车权,司箴拉着她上后座。
路擎朝钟杳竖起大拇指,“钟小姐,厉害。”
钟杳:“呵呵—”
司箴突然出声,“什么时候学的开车?”
钟杳长长地啊了一声,“之前在乎镇拍戏的时候,空闲时间跟着我们剧组的一个姐姐学的,她之前是玩赛车的。”
司箴目光灼热,盯着钟杳,“开过赛车。”
钟杳:“没……就偶尔一次。”
那段时间她单方面冷战,一闲下来脑子里想的都是司箴,玩这些纯粹是打发时间。
司箴:“我把白岩调过来,以后给你开车。”
“不要。”钟杳果断拒绝,“公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