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而冯新阳正沉浸在时岫刚刚的打脸行为中,并没有注意到时岫的表情变化:“真好真好,这才像你。”
她就熟稔的挽过时岫的手臂,跟她卖乖:“哎呀,你说这次你为了我的画烧了这么多钱,我该怎么谢你?”
“我们合同不白纸黑字的写着了吗?五五分。”时岫坦然看着冯新阳。
“而且也不是为了你才烧的,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互相成就,画廊又不是只靠卖画赚钱。”
每当时岫说到这里,冯新阳就听不懂了。
她是一个很纯粹的画家,这种迎来送往,商人利益的事她不懂,也不愿意懂,反正——
“阿岫也不会坑我,我的画就只交给你一个人卖。”
“就是,觉得可惜。”
冯新阳的声音一起一落,听起来有种繁华过后的不甘心。
时岫挑眉:“可惜?”
半开玩笑的同她问道:“嫌我扣你太多钱了?”
“怎么会呢,五五我都觉得你亏。”冯新阳很感恩时岫这些年的资助和帮扶,人都是将心比心的,时岫帮她,她也更多的替时岫着想。
“我就是觉得,你很可惜。”冯新阳顺着时岫的手臂,拿起了她的手,“你真的不打算重新画画了?你开画廊赚的钱也够多了吧,名声也早就打出去了,可以回来画画了。”
手指被人拿着,雪影纷纷扬扬的落在上面。
时岫也顺着冯新阳的动作看向自己的手。
看它骨骼分明,被保养的水葱一样,早就看不到握笔留下的茧子。
只有中指微微凹下去的痕迹还提醒她,她曾经是多么的热爱绘画。
可那也是曾经了。
“这么多年不拿笔,早就不会画了。”时岫淡声。
少年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会为未来带去怎样的蝴蝶效应。
后来时岫才意识到,从她为了商今樾在一起而选择放弃考美院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注定与这件事无缘了。
不单是指画画。
是在分岔路口,时岫一定会为了商今樾放弃自己的选择。
“我要是知道会这样,高二暑假就是捆也要把你捆到画室。”冯新阳提到这件事就觉得懊恼,临了还不忘骂时岫一句,“死恋爱脑。”
时岫觉得冯新阳说得对,低着头也没有反驳她。
她抛弃了它,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靠近它。
再也得不到它。
时岫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她都走到这里了,后悔也没有用,干脆跟冯新阳分享起了好消息:“但死恋爱脑又要有一块新地了,小陈告诉我看中的那块地已经拍下来了。”
小陈是商今樾的总助,她做的事大多都是商今樾授权的。
“哇哦。”冯新阳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
虽然商今樾日常顶着张死人脸,像个没感情的机器,但对时岫还是不错的。
所以冯新阳接着又问:“地都拍下来了,死恋爱脑的老婆是不是也该回国了?”
商今樾在安定好国内事务后,开始整理海外产业,这三年她一年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国外。
从今天过年祭祖后,时岫也已经有大半年没跟她见面了。
时岫扭了扭手指上的戒指,说:“不知道,她没——”
时岫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她想她不用给冯新阳答案了,答案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日光折过素雪,将玻璃走廊照得如海水般干净。
这里挂着的是时岫同冯新阳合作的油画,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正站在这幅画前,光影潋滟,仿若置身画中。
她浅褐色的长发烫着精致的小卷,在阳光下透着层金光,优雅中透着高贵。
即便是垂着眼没个表情,那精致的五官也难以被人忽略,依旧是漂亮的不可方物。
亦如时岫记忆中那样。
时岫站在走廊的另一头,面无表情的刹住了自己的脚步。
冯新阳在一旁看得也是胆战心惊的,为着的不只是商今樾突然出现在这里。
毕竟商今樾不打招呼的突然回国,可以解释为给时岫一个惊喜。
但好像没有给妻子惊喜,身边还要站着另一女人的道理。
而且这个人还笑着将手里的红点贴纸递给商今樾,让她帮自己表示想要买下这幅画。
冬日的日光贴着一层不切实际的膜,罩在人身上,分割开了里外两个世界。
商今樾站的地方是被时岫调整过无数次,观感最好的位置,她们在欣赏画,也融入了画,自然的互动里透着熟稔。
“好配啊。”
“她们是一对吗?”
路过两个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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