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主成全了!”我抱拳感谢。
“彼此彼此”她背对着我挥手送客,准备休息了。
“你回来了?她没有为难你吧?”瑚儿在我推门而入时迎了过来,小声问着。
我看了眼冷语还在睡,便也压低声音说着,“放心,都说好了!要不今晚我们先回到厨房去吧!明天再换个房间!”
瑚儿点点头,借着月光回到我们的小空间里。
“在西夏时,你们……发生了不少事吧?!”本以为可以休息了,没想到黑暗中怀里的瑚儿突然问道。
“啊!?我好像都招过了啊!”我故作委屈的说,“就是机缘巧合下帮过她,你当时也在啊!”说着,我搂紧瑚儿,抚摸着她的头发。
“是吗?”瑚儿嘀咕着“我可不会那么深情的摸着恩人的脸!”
“可能是因为当时她看不见,为了确认吧!”我继续轻拍着瑚儿,哄她入睡。
第二天,完颜晴为我们安排了其他房间,不大、偏在一角,但安静。
我们也开始了行动……
有人说,办大事靠男人,成大事靠女人。这些史书上无暇记载,历史上永远不会和政事有关联的女子们,因为男子掌权者们的失败,沦为了筹码,却在绝境中做着自己的抵抗。
被分到各个王公贵族府里的女子相对稳定,暂无性命之忧,可是洗衣院里的人就太悲苦了。我借着完颜晴的令牌可以更频繁的出入洗衣院,借机给她们送药,同时将瑚儿的书信话语传递给她们。她们自幼读书,有智慧和胆识,身陷绝境,知道只有放手一搏,才有一线生机。
渐渐的,不管她们曾经关系如何,都开始守望相助,收集互通信息。
但是很多事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达成,需要一点点积累……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年多,完颜晴掌控了更多人的秘密和所求,话语权在逐渐变大。而对于宋女子来说,她们的境遇也在悄然改变,至少没有人再被折磨,有贵族将她们接入府中,这些人有的受完颜晴所托,让她们拿些银两,可以自由选择去留,放她们偷偷南归,不过听说她们中大多选择改名换姓的隐入民间,历史上就再也没有痕迹了。
当然,洗衣院毕竟是议政王等人的势力范围,所以我也会有被找茬为难的时候。
比如这天,我正和曾经的乔贵妃商量、传达消息,就有一位金国小王爷闯进来抢人,还纠集了一群蛮人堵着我拼酒,我一时无法脱身。
用这几年学的女真话和他们打哈哈扯皮,但也坚持不了一会,他们的酒太烈了,喝了大概三四碗之后,我看人有点重影。
待会不会露馅吧?我用指甲扣着自己的胳膊,希望能保持清醒。
“嘭”门被踢开,完颜晴来救我了,看来我们的消息网传递速度已经很可以了!
她让乌里掀了桌子,将酒泼在那些纨绔脸上,情绪到了还扇了我一巴掌,然后揪着我的耳朵,在大家看热闹的嬉笑中,离开了洗衣院。
北国的秋风吹在脸上,让我醒了酒,被扇过得地方,火辣辣!我揉着脸,完颜晴看了便说道,“你不是总愧疚骗了我吗?这就当还一次了!”
“你不会以后哪天想起来,再呼我一下吧!”我记得她说我骗了她两次,不过她也说早不放在心上了啊!算了,退开一点防守距离,我警惕的看着她。
“没准~”她弯起嘴角,背手前行,“今天不是你家瑚儿生日吗?还不快回去?!”说完带着乌里百林逛灯会去了。
又一年中秋节了,时间过得真快!
虽然宋人多是以俘虏的身份来到上京,但自那之后,上京城中原文化的氛围却越来越浓厚了,特别是逢年过节!
去年中秋,是我和瑚儿重逢后的第一个生日,欠的二十岁、二十一岁,我得想办法在她22岁时补齐。可是她说如今能自由活着就已经很难得了,那么多亲人故友都还身在囹圄之中,要不就不要庆贺了吧!
刚好那阵子我有机会以宗亲外戚身份被派出去勘察地形,我向猎户买了哨笛,在宋金边境地带开始吹哨,有时间就吹,十几天之后,终于有一颗石子砸在我脚边,我找到了因为战乱流离放养多年的青儿。
她也还认得我,坚守着若即若离的嫌弃,她被我引回了上京城完颜晴府里,娘俩也算见到了。瑚儿说着管这个小没良心的干嘛?却还是给她喂了不少好吃的。
今年呢?我倒是也有准备,不管怎么说没有心情,生辰也应该想办法开心一点的。我借着宋来议和的使团车马队,与瑚儿姨娘取得了联系,她来信说自己在益州一切都好,也期待瑚儿早日南归团聚。
今天一早,我将李师师写给瑚儿的信交给她。
而且还有个算是好消息的事。这一年来,在完颜晴的游说运作下,徽钦二帝还有一些王族子女可以迁居伍国城了。那里虽然偏远,但是远离金国王权中心,相对比较自在,也更安全!这是令瑚儿大大舒心的一件事。
过了这个中秋节,他们就要动身了。今早,瑚儿易容后,先去昌王府送礼物,借机和已经是侧妃的金奴见面,商量如何将一些物资送给她们的亲人。
从洗衣院出来,完颜晴便带着乌里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