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我还高,就算是发育期也不该这么快吧,昨天还比我矮小半个头,今天比我高了。好奇的看向她的脚,怎么变成小脚女孩儿了。缠足是南唐李后主时期流传下来的,这种风俗到了宋代被变成司空见惯的事,而且越是大家闺秀越要缠足,不然会嫁不出去的。人们觉得女人的三寸金莲会很好看,其实就是束缚她们的自由罢了。
瑚儿自幼好动,现在虽是小脚却也健步如飞,不疼吗?注意到我的目光,她笑着说,“想不到吧!我可没有缠足”现在她之所以高出许多,正是因为这双奇妙的鞋,鞋的内部从根部起向前形成一个陡陡坡,穿上它,从外观上看,脚就会变成三寸金莲,而真实情况只是将脚立起来了而已,有点类似于内增高的高跟鞋。平时在宫外玩的时候,她都可以穿普通的鞋子,进宫面圣当然要符合体统啦,不过她不缠足的特例,正是皇帝偷偷默许的,所以一般人不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多说。
聊着聊着,我们就到了目的地——天牢。
冷岩向守卫亮出令牌,我们很顺利的进入暗暗的监牢内,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从四面传来。在牢狱的尽头,是一间堆满刑俱的审讯室,一个大大的火盆是这个屋子光亮和温度的来源,空气被火盆烤的闷热且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刑房正中间的架子上绑着一个人,污红色的衣角透着一点点白色,想来他已经被折磨了很久,纤瘦的人奄奄一息。“爹爹让我们来审问他”瑚儿说道,“虽说十四叔在负责这件事,但是毕竟事关行刺皇帝,所以爹爹想让我们也了解一下”。
原来是那日殿试上的刺客,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回想起来,他还对我说过一句外语,正在想着,那人挣扎着有轻声说着什么。回忆中思索,他说的竟是日语。他的神志似乎已经不太清楚了,只是喃喃的说着,狱监的鞭子对他似乎也已经无效了,而后就算是泼水也没有唤醒他。冷岩摸摸他的脖颈,只是晕死过去了。看来今日是问不出什么了,我们只得打道回府。
“冷岩,他说的可是东瀛话”瑚儿在路上问道,冷岩一愣,点点头,“他说,川儿快走!”说完看向我,“驸马,您可也会东瀛语”雅美蝶算吗?开玩笑,当然不会,我摇头作答。
回府后来不及我回想川儿的问题,就被赵金奴勒令换衣服,瑚儿也梳洗打扮了一番后,我们就一起进宫了。按理说,女儿出嫁应该是次日一早就给父母斟茶的。不过念在我们昨夜府邸被火攻的特殊情况,刚好又赶上郑皇后生日,而且皇上宝贝疙瘩瑚儿回宫了,三喜临门,皇上干脆决定晚上在宫里设宴,让出嫁的公主们都回宫省亲。
宴席之上,歌舞升平,席间列座的贵族夫妻也是彰显了人间百态。有相敬如宾的、有冷暴力零交流的、有互看不爽暗自伤害的,当然也有鹣鲽情深的。鹣鲽情深说的就是我和赵金奴了,她不时的为我斟酒,还喂我吃葡萄,我正在迟疑,就感觉腿上被人拧了一下,下意识疼的微张开嘴,葡萄就顺利成章的进入口中,对面的她依然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皇帝看到这里,不禁捋须慧心的笑。“金奴和驸马新婚燕尔,羡煞旁人啊”对着身旁的瑚儿说,“瑚儿你若是早些回来就好了,爹也可以做主给你也找个如意郎君,你也就有人疼啦”瑚儿看着我们,又转而笑着对皇帝撒娇道,“二姐好福气,不过女儿我有爹爹宠爱就够了”说着,跑到金奴身边,对皇帝说道,“不过,爹爹也知道我从小除了您之外,最黏的人就是二姐,如今二姐突然成亲,我还真舍不得,再次请爹爹准许我在二姐府上多住些时日,一来多陪陪二姐,二来也沾染些福气,说不定我的红鸾星也快到了呢!”瑚儿笑盈盈的靠着金奴,赵金奴宠溺的用手指划了一下她的鼻子。
皇帝捋捋胡须,笑着点头,“好,随我宝贝女儿的意,不过你要是住过去,府上用度自然要多些”随即,对我和赵金奴的新婚赏赐又加了几倍。
“合作愉快”酒酣宴罢,我和金奴在回府的马车上,被金奴逼得喝了好多酒,已经晕乎乎的了“你懂得和瑚儿亲近,看来我倒是小瞧了你,不过聪明人,我喜欢”赵金奴慵懒向后靠着,依旧露着平淡如水的笑容。的确,在皇帝面前谁和瑚儿亲近,谁的好处就不会少。她的笑容那么自然,可是确让人觉得那么寒冷,因为她似乎对什么都不走心。
回府后,瑚儿提着两壶酒进屋来,“刚刚都没有喝尽兴,来,谦月姐夫,我们再喝一点”说着瑚儿一仰头喝了起来,“真开心,还能在姐姐身边,兄弟姐妹五十多人,二姐是对我最好的了,她对谁都很冷漠,却能容忍我的淘气、胡闹,还总是哄我睡觉,你们要是真夫妻也就好了,二姐说找老公就得找个老老实实的,你就算忠厚啦。。。。。不过,你和芊寻已经心意相通了,不该花心”听得出来,瑚儿也有点喝醉了,不过我的情况本就不比她好,只是看着她喝酒,想到赵金奴对她、对我、对旁人的种种,我们分明都在被她利用呀,瑚儿,你渴望关怀,但是那是真心的才好。也许只有芊寻和谦月之间的爱,才是真的吧!想起芊寻,想到谦月,不禁又烦乱起来,我本来以为可以代替谦月好好照顾芊寻的,没想到又落入了这样难堪的境地,我当真配不上芊寻的好,成为不了她的谦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