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水进来。
郭信回自己就被撞得不轻,看他这般阵仗,还以为他受了很重的伤,着急道:“王爷,你伤着哪儿了,咱们回去叫御医啊。”
越少珩乜他一眼:“一点小伤,犯不着兴师动众。”
他在水盆里净手,又把帕子打湿,然后折身来到八仙桌旁坐下,二话不说捞起霍令仪受伤的手要给她擦拭。
霍令仪下意识的要抽回来,但他力道不容抗拒。
他语气不咸不淡:“不处理,想留疤?”
霍令仪这才知道他的用意,她还想着自己回去处理,但他竟然注意到了。
“一点小伤,阿娴你来帮我……”霍令仪还是不太习惯跟越少珩有太多亲近,总觉得哪里不妥。
郭信回眼观鼻鼻观心,在霍令仪寻求盛娴帮助时,赶紧扮作西子捧心之状,矫揉造作的对盛娴撒娇:“阿娴,我这儿好痛啊,该不会受了什么重伤,你来帮我瞧瞧。”
盛娴盯着他们不知在想些什么,有片刻愣神,听到郭信回喊她,这才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丈夫身上。
经义斋那些人个个铜墙铁壁,他们这些男人肉体凡胎跟人相撞,肯定伤得不轻。
她担忧朝他看去,在他身上胡乱摸索:“哪儿受伤了,我给你瞧瞧。”
“不疑。”越少珩喊了郭信回的表字。
郭信回抬头,眼疾手快接过他扔来的药瓶,那是治扭打的伤药。
“谢谢小舅舅,阿娴,跟我去旁边的屋子。”郭信回拉着盛娴往外走。
盛娴不太情愿离开:“干嘛呀,这儿不能上药?”
“有外人在,我脱衣服不吃亏吗?”
“就你还吃亏……”
“你想让别人看见我赤|身|裸|体的样子?”
“粗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郭信回走的时候还顺带把门关上。
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霍令仪倏地紧张起来。
抓着自己手腕的掌心源源不绝地散发着热量,炽热滚烫,她只觉得手腕像是沾上了火星子,一点一点的灼烫,从肌肤蔓延到深处。
霍令仪压下心中的慌乱,甩开他的手:“好了,你松开,我自己处理就行。”
这回越少珩没再坚持,松开了她的手,由着她自己处理。
可真要让她自己处理伤口,霍令仪却不知该从何下手。
以往受伤,身边都有阿娘或者喜鹊,她们紧张兮兮地替她处理伤口,而她只管乖乖坐着被她们处理。
现在身边没人,得学着自己处理才行。
她是个很怕疼的人,之前受伤的时候,注意力被别的事情占据,伤口也不觉得疼,现在才感觉到针扎般绵绵密密的疼痛。
拿着湿水的帕子不敢擦,放着干净的水不敢洗。
到底是先擦还是先洗?
越少珩看她磨蹭半天也只是把伤口以外的灰尘擦干净,伤口是半点都不敢碰。
他看不过去了,眯着眼问:“还不擦干净伤口?你是在等伤口自己愈合?”
霍令仪脸色讪讪,侧身而坐,嘟囔道:“别催我,我有自己的安排。”
越少珩被她这般温吞的处理方式折磨得受不了,不耐烦地啧叹一声,再次不顾她的反对拉过她的手伸进盆里,掬起清水浇了个干净,露出血红泛白的皮肉。
霍令仪连喊好几声痛,使劲抽手却被他夹在腋下动弹不得。
越少珩丝毫不见怜香惜玉,淡淡乜她一眼,冷笑道:“现在会喊痛了,逞英雄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你这人真不识好歹,我是为了救你!你都不知道骆雍要撞你的情形有多凶险,你刚刚撕他衣服的时候不也看到了吗,那么大一块护甲,铁做的,哐哐作响,挨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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