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霍令仪不禁诧异,没想到他们的关系进展竟然比预期要快上许多,她语调上扬,激动兴奋的情绪难以掩饰:“朋友?我们是朋友了?”
孟玄朗舒朗一笑:“你我年龄相仿,我也不是你的师长,自然以朋友相称。霍小姐也不必喊我孟学士,可唤我表字亮怀。”
“那你也可唤我……令仪。”霍令仪想告知他自己的小名,却又知晓为时尚早,点了点鼻尖缓解尴尬,把蛮蛮二字咽了回去。
“好,时候不早了,孟某告辞。”
霍令仪依依不舍,挥手告别,直至孟玄朗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青衣巷中,这才脚步轻快地折返回马车中。
掀起帘子,便对上霍珣清亮的眸子,哪里像是困倦的样子。
马车重新启程回将军府。
姐弟二人并肩而坐,安安静静待在一块。
“阿姐。”
“嗯?”
“孟学士真是个好人。”
霍珣刚才假寐,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因而才说这番话。
阿姐方才选择了求助景王,便代表着要舍弃孟玄朗。
对任何一个人来说,二择一,不被选择的人是被抛弃的一方。
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更不会再考虑说为对方再付出些什么,不甩脸走人都是好的。
可孟玄朗却照顾到他们万一没得到景王帮助,再回头时,身后空无一人的窘境。
锦上添花不难,雪中送炭不易。
“当然是!”霍令仪越发觉得自己眼光独到,与有荣焉般骄傲起来。
“阿姐,要不我明日同你一起去景王府求景王?”
“不必,你阿姐闯的祸,阿姐自己会解决的,我一定把他哄回来。”
“景王可不像好哄的样子。”
“可不是,唉。”
“唉。”
姐弟俩长吁短叹,你长我短,你短我长。
叹息声此消彼长,在车壁里回荡不止。
两两相觑,一模一样的愁容,竟是相当滑稽。
噗嗤一声,姐弟二人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