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愿意(1 / 3)

孟玄朗倒是第一次与景王产生交集。

其余人与景王都是朋友关系,唯独他不是。

他思索片刻,主动走上前与景王作揖行礼道:“下官孟玄朗,见过景王殿下。”

越少珩没接话,只是冷着脸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孟玄朗,黑沉沉的眸子里无波无澜,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旁的霍令仪不断咳嗽着,用眼神瞪他提醒,越少珩才淡淡地嗯了一声,之后便没有了下文。

孟玄朗抬头瞥了眼面前神情冷淡的俊美男人,他留给自己的只有半张脸,看上去并没有与自己交谈的意思。

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是位傲慢的王爷。

但无视自己的这股傲慢中,孟玄朗莫名能感觉到一股敌意,若有似无。

深思过后,他又觉得是自己多虑,景王只是单纯的傲慢罢了。

他们没有交集,何来敌意?

孟玄朗退至一旁不再多言,他身份低微,不入景王眼也是正常。

“孟老师,别见外了,快坐下来一起尝尝。”霍珣见孟玄朗有些约束局促,便主动上前拉他坐下讲话。

闲杂人等走了,越少珩才正眼看向霍令仪,似乎有话想同她说。

可是霍令仪半分心神都不在他身上,挤进矮榻上,与盛娴挨在一块。

盛娴问她:“你要哪个?”

霍令仪懒得净手,于是靠在盛娴肩膀上,目不转睛盯着瓷碟里的奶皮酥:“奶皮酥,我最爱奶皮酥了,可是热的?热的才好吃!”

盛娴用木筷给她夹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奶皮酥送到她嘴边。

奶皮酥新鲜出炉还带着热度,霍令仪咬了一口便觉得烫嘴,但未净手,脏兮兮的不敢拿,只好叼在嘴里用手扇风等温度适宜再品尝。

矮榻上各人聊得热火朝天,霍珣和孟玄朗探讨蹴鞠技巧,郭信回因照顾盛娴得力被她投喂了一口,夫妻眼里没有第二个人。

只有越少珩被冷落。

他看上去并没有落座的意思,抱臂站在原地,冷冷淡淡,一副生人勿近之姿。

虽面无表情,但态度里的孤傲,却是实实在在的,与底下的热络形成对比。

霍令仪注意到他还未落座。

矮榻上共挤了五个人,疏疏坐着所以才显得拥挤,若再挤挤,还能再坐下一人。

他明明可以开个尊口,让大家挤一挤,但他就是不愿意。

真是矫情啊。

可他就这么站着,未免也太显眼,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排挤景王呢,这说出去谁敢信。

霍令仪实在看不过去,伸出脚来,脚尖勾到他的衣摆,终于把他的目光吸引过来。

越少珩垂眸,顺着那双牡丹绣花鞋看去。

霍令仪微微坐起身,往后挪了挪让出一个空位来,因咬着奶皮酥的缘故,并未出声,潋滟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她这是什么意思,命令吗?

越少珩冷笑一声不搭理,他根本就不想坐。

他别过一张脸,冷得不可方物。

忽然,一双脏兮兮的手攥住了他的衣摆。

上好的云锦皱作一团,留下一道黑手印。

他沉着一张脸,往黑手印的始作俑者看去。

霍令仪恍若不觉,用力扯着,再次用眼神示意,这次还抬了抬下巴,眼里命令的意味更浓。

越少珩面无表情,扯着自己的衣摆与她抗衡。

那么拥挤的小榻,又是一群不熟的人,真当他这个王爷是谁都可以亲近的吗?

霍令仪耐心耗尽,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拉扯他坐下。

居高临下的人,忽然与众人平起平坐。

霍令仪嘴里的奶皮酥终于可以入口,她三下五除二嚼进嘴里,含糊不清道:“让你坐就坐,矫情鬼。”

霍令仪说得含糊极了,越少珩听不大清楚。

郭信回放了一盏冰饮到他案几前:“小舅舅,紫苏饮来一杯吗?”

盛娴把放了几味点心的瓷碟放至他面前:“听说是王爷请的,破费了。”

霍珣咬着蛋黄酥,举盏致谢:“原来是景王请的,多谢景王。”

孟玄朗也放下筷子,含笑拱手说道:“多谢景王殿下。”

越少珩面无表情端起茶盏,轻描淡写道:“小事罢了。”

云霞色的茶汤,气味芳香,酸甜回甘,也没那么难喝。

席间火热,打闹说笑,空旷的馆内回荡着欢声笑语。

茶饱饭足,歇息过后,郭信回提议今日人齐不如小赛一场练练默契。

场上正好六人,要不是多了一个孟玄朗都凑不齐人数。

孟玄朗起先婉拒,直言自己刚接触不久,怕踢不好坏了大家兴致,最后还是在霍令仪和霍珣的鼓励下,才勉强答应下来。

说好的抽签也因为要照顾孟玄朗这个新手,干脆直接划分阵营。

一丈高的风流眼球门下面,霍令仪与越少珩各自率队,掷铜钱选先后。

铜钱在空中飞速转动,落地后,国号在上,由越少珩先手。

霍令仪喊住抱着蹴鞠转身的越少珩,委婉道:“景王殿下,你让着点,切磋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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