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作弊(1 / 3)

直至驴车走出后院,霍令仪才将缰绳随手挂到旁边的树干上。

厨房的人发现驴车不见了,自己会出来找的。

霍令仪摘下草帽,随手丢到驴车辕座上,露出了一张灰扑扑的脸。

少女的眉眼,却被涂抹成络腮胡壮汉的模样。

一旁摘下帽子的越少珩也是半斤八两。

眼窝下两道深深的黑眼圈,脸颊因为阴影层次的关系像个逃难的饿死鬼。

他们只看了彼此一眼就匆匆别开视线。

霍令仪想马上开溜,万一被景王发现她恶意损坏他那张俊脸,怕是要发怒:“景王殿下,如今安全了,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越少珩抓住她的衣领,将人拉回来:“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吗?”

霍令仪才不关心,他这么问,肯定又给她挖坑。

不问就不会出事,于是她并不接招,挣脱开越少珩的禁锢,淡定道:“不好奇,景王请自便,臣女就不打扰了。”

“今年的蹴鞠赛由经义斋和治事斋相争,本来我是不感兴趣的,但听闻带领治事斋的是霍小姐的弟弟霍珣。”

不出意外的,刚走没几步的霍令仪果然在听到霍珣名字时回头了:“是我弟弟又如何?经义斋拿了十几年桂冠,今年换我弟弟拿一回怎么了,大家各凭本事说话。”

越少珩轻飘飘地说道:“要真是凭本事,又怎么会年年都是经义斋拔得头筹。”

霍令仪都被他用话点到这儿了,便知道这场比赛没那么简单。

结合霍珣这几日的心事重重,家宴上和父亲说的那些话,她隐约也猜到了一些。

“不靠本事,还能靠什么,总不能……作弊吧。他们图什么呀,胜者也就奖励五百两,赢了又不能给他们履历增添什么光辉,至于作弊吗?”

五百两五个人平分,一人就能拿到一百两,其实不少了。

她如今每月的例银也就二十两出头,如此想想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只不过骆雍那些官家子弟,也不缺这点钱。

不图钱,那就是图里子,输了怕丢脸。

不行,她弟弟输了也丢脸。

既然总得有人丢脸,那肯定不能是她弟弟。

要是真刀真枪比实力,那她无话可说,但他们胜之不武,她就得打听一下,好通风报信让阿珣及时避开。

霍令仪走回到越少珩近前,状似无意问道:“……你知道他们怎么作弊吗?”

越少珩却不直接回答她,似笑非笑反问了回去:“你觉得还能怎么作弊?我们的霍大小姐不是个中高手吗?”

说起这事,霍令仪半点辩驳的底气都无,只好仰头望天,装作没听见。

还在崇文馆念书时,她就经常做弊,不是在小衣里面塞纸条,就是让盛娴给她偷看答案,还试过偷溜进外祖父的房中偷改卷子。

打小抄时,有好几次都被越少珩看到,但好在他这人不算坏,没有当场揭穿她,还帮她遮掩过去,只是事后少不得拿这个来要挟她。

但是蹴鞠比赛当场高低立决,众目睽睽之下怎么作弊?

霍令仪翘着手臂,大胆推测道:“我猜他们买通了裁判,指鹿为马,篡改分数。”

越少珩轻笑:“那么多人看着,怎么篡改。”

今朝的蹴鞠比赛采用筑球玩法,赛场中间设置风流眼,两队争夺蹴鞠,球不可落地,踢进风流眼中数目多者为胜。

霍令仪思索后又说道:“那就是场上耍阴招,下狠手,让对方的球落地。”

越少珩摇头:“这算正常对抗,在场上只要不伤人性命,都合乎规矩。”

她有些想不到了,胡乱扯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买通对家踢假球吧。”

既不是在赛时作假,也不是在赛后搞鬼,难不成赛前就做足了打算?

霍令仪也就是随口这么一猜,越少珩这回倒是没再反驳回去。

他的沉默足以说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霍令仪斩钉截铁道:“阿珣才不会被收买,他为人最是刚正不阿,绝不会做这种事。”

越少珩敛眸,冷然道:“你弟弟不会,那其他人呢,不是所有人都跟你弟弟一样,有个好家世撑腰,一点薄利,一点权势,随时都可以收买他们,背叛你弟弟。”

他说得冷血,可也有几分道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霍令仪总算明白霍珣说的,“胜负并非他一人之力可达成”是什么意思。

不是队员能力不行,而是心不齐,注定分崩离析。

风拂过树梢,枝叶簌簌作响。

本该无人出没的北门,回廊底下闯进两个人拉拉扯扯。

霍令仪定睛一看,不由愣住。

本该在蹴鞠场训练的霍珣,不知为何追着一个同袍跑到此处。

被追着跑的那人面露不耐,脚步匆匆:“霍珣,我是真帮不了你,我不想踢,你找旁人吧。”

霍珣不遑多让,紧追不舍,势要将人说服:“若我能找到合适的人,我早就找了。王彦,你为何不愿意参加,是不是……他们也找你了。”

王彦停下脚步,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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