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可惜(1 / 3)

霍令仪骄矜地瞪他一眼叫嚣,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她就不信越少珩真敢拿她怎么样。

下一刻,车檐上的銮铃发出碰撞铃音,马车车架小幅度地晃动起来,木板发出吱呀声响,半垂的竹帘被人撩起。

越少珩身形高大,身姿挺拔,从狭窄车笼中钻出,犹如猛兽出笼,鹰隼般的黑眸锐利,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的身影在霍令仪眼前逐渐放大,如乘扁舟行近翠微,山峰越发巍峨磅礴,气势凌人。

那张俊美耀目的脸,带着猛烈的视觉冲击力,让人目眩神迷。

她还是第一次与他有这样近距离的迎面相撞。

半生不熟的人但又带给她全然陌生的感觉。

她与越少珩私交不多,交情也浅,要说相熟,也只是因为他们一直针锋相对,互相使绊子,在旁人眼里相熟罢了。

事实上,霍令仪鲜少和越少珩有过吵架以外的交流,如果不是他招惹她拌嘴,霍令仪见他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的。

尽管她知道越少珩长得很好看,但相看两厌的人,她又怎么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再俊朗的容貌,一旦心中有了隔阂,便不能客观去对待。

辕座的位置原本并不狭窄,但站了两人便显得有些逼仄。

他的个头比她高出许多,又站得如此接近,迫使霍令仪要看他只能仰着头。

他的衣裳熏了熏香,但也掩盖不了底下属于青年男子的清冽气息。

他步步紧逼,将她挤得只剩一处落脚,压迫感十足。

霍令仪盯着眼前她越来越近的衣袍,眉毛拧得快要打结。

陌生的男性,越线的距离,霍令仪察觉到对面投来的视线,都是带着侵略性的。

她下意识地抵触异性的靠近,这会令她生出恐惧。

生怕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虽然这在大街上,晾他也不敢。

他离得越发近了,大约只剩半只手臂的距离。

呼吸可闻,气势凌人。

那一刻她像是被入侵了自己领地的小兽,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既然对抗不了,便只能逃离。

霍令仪扭头转身,三步并做两步跑下马车。

越少珩没有错过她方才脸上的表情变化,一闪而过的厌恶,好似他是什么脏东西。

从未有人敢对他露出这种显而易见的憎恶。

原本有些逗趣的心思在此刻都歇了,越少珩心口冒出一股无名愠怒。

他站在辕座上,背着手,广袖长袍被烈风鼓动,散漫又冷漠地俯视站在底下的霍令仪。

薄唇轻启,语调凉薄:“本王还以为霍将军说虎父无犬子只是自谦,原来借着自谦净说大实话,怎么吠了两声就害怕得夹着尾巴逃了。”

霍令仪是领教过越少珩这张嘴的,既毒又辣,完全不顾旁人的脸面,总让人下不来台。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反击回去:“景王平日里一定很喜欢吃大蒜,一张嘴就是一股臭味,自己闻不到,就让别人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景王怎么不懂。”

说罢霍令仪还故意掩鼻扇风,满是挑衅。

越少珩挑眉:“好一张巧嘴,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夫学到家了。”

霍令仪握拳:“彼此彼此,我也是跟景王学的。”

越少珩散漫地靠在门框边上,似笑非笑的打趣:“本王可没你这样的学生,嘴巴吐不出象牙,倒是能流哈喇子,日日枕着孔孟之书,学堂考核却垫底,梦里跟庄周戏蝶去了吧。”

霍令仪险些跳脚:“你简直是危言耸听!”

霍令仪忘了自己最初是想拿回蹴鞠,越少珩也忘了自己因何事而争吵,二人越吵越欢。

霍令仪嘴皮子不笨,但遇上嘴毒的越少珩,她总是落于下风,更何况被他揭老底,让她脸面全无,都恨不得把鞋塞他嘴里让他闭嘴。

霍令仪绞尽脑汁去想越少珩能有什么糗事,可这人滴水不漏,鲜少有把柄落她手里。

周围百姓纷纷搁下自己手中活计,凑上前来听听怎么个事。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

人群里还有刚刚在香雪铺里议论越少珩的几个少女,她们个头不高,看不到被密集人头遮掩的霍令仪,只看到了站在马车上的越少珩。

她们相视时心照不宣地笑了下:“我家中有事,先告辞。”

“妹妹慢走,我也去别处逛逛。”

躲在人群里一副百姓粗布麻衣装扮的锦衣卫面面相觑。

摊开簿子,咬着笔头思索。

吵架也挺别开生面的,起码这是他们这些天跟踪景王以来,能写的第一个人名。

喜鹊终于追上了她家大小姐,从人群边上挤进去,拉着霍令仪哄道:“小姐,咱们还是走吧,大街上跟景王吵架,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万一被冯公知道,过年又得训你一顿,咱们不跟景王计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霍令仪听到外祖父的名字不禁暗地里打了个寒颤,顿时收敛不少,但这口恶气还没消下去,拒绝道:“不行,我今日必须得跟他争个输赢!”

喜鹊哄人有一手,揽住霍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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