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nd(''
强装镇定站在了屏风旁边。
叶筝瞟他一眼,他就转动眼珠朝其他地方看去,极力避免跟她有任何眼神接触。
摸了摸手边的椅子把手,叶筝垂下了眼眸。
阿徵在监视她。
只是之前监视者一直都是他自己,故而她没有注意到过。现如今毛毛躁躁的宋谦出来,便是把这事摊到眼跟前了。
好烦。
叶筝扣弄椅子把手的动作开始变快,蓝辙注意到,明白她此刻很烦躁。他不知道叶筝的想法,只以为是催情/药还有遗留,担心她,便拎起刚刚宋谦倒水的茶壶给她倒了杯水送过去。
他拿下她扣椅子的手,让她握住茶杯,又捂住她端茶杯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宋谦站在不远处,忽然很生硬地“咳咳”起来。
叶筝阴冷着眸子瞥他一眼,他的咳嗽声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拂去蓝辙的手,她举杯饮下那杯温热的茶水,强压下内心的不满,转头看向蓝辙:“你又偷袭我?”
话头陡转,蓝辙微微怔愣,“……是。”
放下杯子,叶筝单手撑着脑袋侧倚在椅背上,无声地注视着他。
灼灼的目光中,蓝辙越发低下头来,终于发出低微的声音,“我回去自罚。”
叶筝姿势不变,目光却柔和下来,她上下扫视他一眼,“让阿厌监督你。”
刚刚看他状态不错,应该是百毒解将催情/药力尽数驱赶。她微微抬手,朝他伸去,悬在半空。
蓝辙立刻明白,将衣袖向后捋了捋,把光洁的手腕递在她手边。叶筝看着他腕骨分明的手腕,白净的皮肤却不知是因为什么而现出几道深深浅浅的红痕来。
看着那些红痕叶筝隐隐想起她刚进入那个偏殿时,蓝辙好像在无意识地撕扯着衣服。也许……
她的思绪幽幽散开,不受控制地朝不为人知的地方蔓延。
蓝辙见她走神,便抬了抬自己的手腕去触碰她的手,提醒她。
指尖的撞击感使她回过神来,就着贴上来的手腕开始把脉。“不错,没什么问题。”
想起蓝辙这是第二次偷袭她,尤其是在她即将击杀沈绵安的时候坏她大事,叶筝扣指弹开他的手腕,“自罚两个时辰,我回头会问阿厌,少一时半刻都不行!”
蓝辙默默收回了手腕,一边不动声色地揉着被弹得微微发麻的腕骨,一边百般顺从地应下,“放心。”
宋谦在一旁细细观摩着,若有所思。
待蓝辙离开东宫,松姑娘借口自己有些累独自去寝殿休息,宋谦便悄没声地凑到太子殿下身边,做贼一般向叶徵说:“殿下,我发现一个事情!”
他离得太近,叶徵嫌弃地把他往一旁推,“有事说事。”
宋谦神秘兮兮地说,“我看着,蓝世子同松姑娘相处,像极了一只听话的狗。”
叶徵眉头更深一分,他虽然此刻愿意听这些,但宋谦作为东宫内臣说这种话还是很不妥的。他清了清嗓子,肃正神色:“大胆,岂可胡言乱语!”
宋谦浑然不觉,跟他分析:“殿下,刚刚我看着呢,我亲眼看见的,蓝世子对松姑娘百依百顺。松姑娘一抬手,蓝世子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再有,蓝世子之前是多倔的人,都不曾向殿下低过头,刚刚松姑娘只说了一句话,蓝世子就要去‘自罚’。虽则属下也不知道这个自罚是什么,但听松姑娘话音,应该是一种惩戒方式。松姑娘还要阿厌监督蓝世子,蓝世子也没半点反驳!这还不像是一只听话的狗吗?”说完,宋谦象征性地打了自己的嘴,“属下失言,不该如此言说蓝世子。”
叶徵听完,瞥他一眼,拽了拽衣领,道:“你以后在简简面前多上些心,简简今日知道你是在监视,已经生气了。”
宋谦眼珠滴溜溜直转,不敢停下来,不知该怎么接话。
叶徵侧身回头,望向帘帷深深的内殿,仿佛想透过那层层罗幕看透睡在那里的人的心。
百依百顺是吗?简简,若你要的是百依百顺,那又何必去向蓝兄处寻找?难道,我对你还不够百依百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