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涨。只是漕帮怎么坏了规矩,擅自加起价来?”
“漕帮虽制着河道,但行事也守着规矩,他们各管一段,是有河长的,这要涨价,是要河长和当地官府商议的。哪能随便涨么。”
“各地也都同意?”
“那没办法,”见父亲真个不拿了,亦柔起身将那盘小王瓜拿了下去,“漕帮的银子,也是要给各地分润的嘛,想必也是吃紧的没办法了,才要走这条路。”
听到这里,于柏岩原本斜倚的身子坐正了些。
“咦,我倒不知道,我们大小姐,也会给人当说客。”
这话不好听,亦柔却面色不变,微微笑道。
“我给谁当说客,我是这几天才盘了帐。爹,各地和官库里拆借的数目是比往年大多了,还有许多都是旧帐刚还,新帐又起,甚至还也不还,另起一本的。我看四处都难得很,这再不开海赚点银子回来分分,容易出事了。”
临近年关,票号送帐的人进了京,别庄里十来个好手在盘帐,这事于柏岩知道。
“除了官库有问题,还盘出什么来。”
“今年,从利润来说,不降反升。”
亦柔来这一趟,就是要给父亲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