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2 / 3)

清道不明的僵持在。

反而是程天心捕捉到时千的微表情,料定这模样也不像是真的一无所知,索性接过了话头:“这几年经济下行,地产也不景气,锦时一直高负债,现金流不足,反正时家就这个样子了,蒋家已经是你爸爸能力范围之内能找到的最好的人家了,你也体谅体谅他。”

时千的确耳闻锦时要垮台的消息已经有一阵子了,时长远资质平庸,早些年时光耀把产业全部交给他的时候就担忧他连守住眼下这些盘子的能力都没有,现在果然应验。

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被证实又是另一回事了。

“蒋季扬?”时千淡声确认了句。

“是,”时长远应了,振振有词道:“他风评是不太好,可是你想想,现在家里有点钱的年轻小伙子哪个不在外面花擦擦?婚后不就收心了?”

说着说着分心留意到时千的脸色不虞,声音放软了点:“明天只是订婚。”

他咬了咬牙,“你要是实在不喜欢,爸爸不会逼你。”

说是这么说,但时千从小到大享受时家带来的一切,锦时又有母亲贺锦予的心血在里面,别说如今只是逼她出席订婚宴而已,就算真的任由她做选择,她也不可能为了婚姻自由放弃锦时。

蒋家算是申城新贵,早年是沿海宁城靠拆迁发家的,蒋季扬的父亲和伯父两人也实在是吃得苦中苦,硬是拼出一副巨富身家举家搬到了申城,并且初步站稳了脚跟,但真要想就此敲开上一个阶层的门户,也还是颇有难度,联姻不失为一条捷径。

而时家如今虽说是大不如前,但毕竟底蕴颇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迫切要钱,一个想借此地位跃升,那可不就是一拍即合。

只是蒋季扬未免糟糕了些。

且不说三天两头就和不同的小明星出现在娱乐版头条,连近些年远在B国的时千都听过他的赫赫花名。

坊间传闻他父亲在他毕业之后给了他几个小目标玩票,几年之间仿佛行业冥灯,总之全都折了进去。

以他家的家底倒是不至于为了这点钱心疼,只是看清了他是块什么料,从此在外怎么疯玩都可以,创业免谈。

说明不仅私生活混乱,还是个纯粹的废物。

“连礼服都送到家里来了,”时千眨眨眼,“不逼我?”

以时长远的作风,把她绑去现场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只是这就很难看了。

“看你说的这话,爸爸什么时候逼过你?”

时长远满脸堆笑,搂着时千坐下,哄道:“不满意随时退婚,都听你的。”

这招缓兵之计用得不差,未免时千临阵脱逃,无端惹出点没必要的变故逼得真要动用非常手段,尘埃落定前当然要捡好听的说。

“蒋家不差的,婚姻就是个形式,你别不爱听,我和你妈妈后来不也过得很好?蒋季扬的父亲和伯父都跟我保证过不会在任何事上为难你,婚后你照样演你的音乐剧,巡你的演,一年都不用跟蒋季扬见一面。”

时长远很笃定,“最重要的是,爸爸能保证你在这种家庭里永远不会受委屈。”

按时千对自己这位父亲的了解,他说的这些话当然是有一部分真心的,但眼下解决时家面临的困境显然才是他的首要考虑。

“蒋季扬同意了?”时千觉得好笑。

虽然这样的商业联姻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塑料夫妻,但婚后他不可能再像现在一样将绯闻闹得人尽皆知,不然就是明晃晃地打时千和时家的脸,他这人怎么忍受得了自由被没收。

“哪里轮得到他同不同意,”时长远摸了下鼻子,难掩得意,“蒋嵩伟早就把他的卡限了。”

这就难怪了。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切断经济的确是最佳惩戒办法。

如果蒋家那边不出状况,那也就意味着明天的订婚宴势在必行了,时长远话语间有意无意的敲打显然已经摆明了态度。

三人都各有心思,只能维持着表面和平一起默默无言地吃完了晚饭。

时千借着调整时差的名义提前离席上了楼。

三楼南向阔别已久的房间还是维持着少女时代的模样,整体的配色如今看起来已经有些稚嫩,刚坐在床上还来不及整理收拾,舒婳的电话就追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和你爸谈得拢吗?”

时千低声笑了,按下免提把手机扔到了身侧,一边放倒床尾的行李箱一边回:“根本就没谈。”

时长远早就拿定了主意,根本没打算给她留下解决问题的时间。

“蒋季扬昨晚上还在张森的场子里闹事,也就那人醉酒坐错位置吓着他身边那个小姑娘了,他二话不说拿起啤酒瓶就朝对方头上砸,暴力倾向吧他?”舒婳很嫌弃,把现场混乱的照片随手转发。

时千盘腿坐在地毯上,拿起手机看着照片若有所思,“我倒希望他明天订婚宴上也这么闹。”

“传出去不会太好听就是,”舒婳是个挺现实的人,“但要真闹掰了锦时你打算怎么办?”

锦时的盘子太大,能一口吃下的本就不多,何况多年积弊,内部盘根错节不好动真格的,在时家手上吃了力也讨不了好,没人愿意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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