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有道理!”两人于是用缆绳把那不明物体固定好,让它跟在渔船后面。
返航途中,陈汉良心里琢磨:这东西看起来不简单。
他知道渔民们这些年从湖里捞出过不少稀奇物件,大多是声呐浮标东西。
眼前这个肯定不是小浮标,更可能是某种潜航装置。但这种东西到底值多少钱,他也不清楚。
曾经有渔民打捞到外国的先进鱼雷,那时候得到了五百元奖励,那可是当时高干级别的年薪。不知道他们这次找到的东西能换回多少。
船靠岸后,陈汉良和侯力远费力地把那东西拖到了沙滩上。
“哇!你们俩这是搞了个啥回来?”周围的人好奇地围过来。
“别靠太近,要是炸了我们可不负责任。”陈汉良大声警告,并用棍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圈:“力远,你在这守着,谁也不许进来,我去报告村里。”
陈汉良急忙赶往村部,一路上心急如焚。回到小店时,妻子韩美玲见状问:“你这么慌干什么?”
“我得马上去趟村部,回头再解释。”说完,陈汉良骑上自行车飞快地向村部驶去。
村部里,几个干部正在玩扑克,脸上贴满了纸条,一片欢声笑语。“刘主任!刘主任!”陈汉良喊道,引起了刘明利的注意。
“你们干嘛这么急急忙忙的?”
“我们在湖里捞上来了一枚炸弹。”
“什么?炸弹?你开玩笑吧?它在哪呢?”
“现在就在村子的湖面上,我担心爆炸,所以画了个圈不让别人进去!”
“啥?你把炸弹拖到沙滩上了?”刘明利扔下手中的扑克牌,心急火燎地往外跑。
“陈二癞!你这个笨蛋!真是炸弹你还只画个圈?这要是爆炸了……那炸弹有多大?”
“大概一人环抱那么粗,五六米长!”
“天啊!这么大?如果爆炸,整个六仗沟都可能被掀翻。你就只画个圈?我得赶紧打电话。”
刘明利边说边跑回门口,迅速拿起电话求助。
“我们这边的渔民在湖里发现了一颗炸弹,大约五六米长,一搂粗。请立即派人来处理!太感谢了!”
想到自己的责任,作为陈家大队治保主任的刘明利更加焦急。打完电话后,他骑上自行车直奔湖边。
到了现场,刘明利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人们竟然像看戏一样围在这里。
“所有人立刻离开,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快点散开!离远点,再远点!”
经过一番努力,人群终于被疏散开来,确保炸弹周围一百米内无人。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辆绿色军车和两辆吉普车抵达现场。士兵们带着专业设备进行测量,而几位老龙卫则负责询问情况。
陈汉良和侯力远被带到吉普车旁接受详细询问,并拉起了警戒线以确保安全。
询问过程中,记录员仔细记录着信息,了解炸弹被打捞的具体位置以及过程。
“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它的?”
“黄岛南边几里地的地方。”
“怎么捞上来的?”
“用拖网捕捞上来的。”
“捞上来时,附近有无异常船只?”
“没有,当时只有我们的渔船在湖上。”
陈汉良和侯力远刚刚回答完问话,就看到几位老龙卫走向了那个铁家伙。
显然,这个铁家伙并不危险。
两人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些龙卫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对于华国人来说,这东西肯定有用,既然有用,那它就有价值。
六仗沟的渔民们在湖上见多识广,他们曾捕捞过各种奇怪的东西:死鱼、瞎眼的,甚至是从未见过的新物种。
但像这样捞上一个铁家伙的情况却不多见。因此,在警戒线外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记得去年东台那边有个刘姓人家也捞到了类似的铁家伙,但他们直接扔回湖里了,说是没用,卖废铁也不值钱。”一个人说。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事,听起来跟这次捞到的东西很像呢。”另一个人回应道。
“别人不要的东西,这两个家伙居然还费劲拉回来,真是吃饱了撑的。”有人打趣道。
如果陈汉良听到了这些议论,他可能会笑着回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这是小学课本里的一句话,意思是小人物无法理解大人物的抱负。
“力远,你家的电视机可能很快就能买上了。”陈汉良突然说道。
侯力远疑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呢?”
“等几天你就明白了。”陈汉良神秘地笑了笑。
龙卫们在湖边停留了一会儿后,将铁家伙装车带走,并给陈汉良二人留下了一张类似收据的纸条,告诉他们耐心等待消息。
待龙卫离开后,陈汉良和侯力远开始整理船上的烂鱼,大约有三百斤重,种类繁多。
他们决定如果有买家愿意收购,不管多少钱都卖。
幸运的是,当侯力远正准备找筐子时,村里来了张胜利和王鑫,他们在岸边寻找着什么。“张叔,王叔!不用找了,我们这儿有两百多斤的鱼,十五块钱你们要吗?”陈汉良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