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初遇的地方。”
“那时我消沉地站在天台上发呆,是你的出现明媚又耀眼,将我拉入尘埃。”
问萦:......
尘埃可不是什么好词。
他终于明白了司皓星的语文成绩为什么乱七八糟了。
好糟糕的独白。
如芒在背,问萦疯狂运转着自己的大脑,压根不敢看曲藿的表情。
翻来覆去想了几遍,问萦都没想出自己哪里给过司皓星暧昧的暗示,让司皓星对自己有误会。
霍爵月有点变态的癖好,喜欢看他对他甩脸色,总不能司皓星也有。
“我.....”
他想插话,却被司皓星忧郁到带着疼痛的眼神强行制止。
“我在十四岁时,就算到过我命中有一位公主般重要的人。”
“我的占卜结果没错,我已经等到了我的公主殿下。”
“也是我命中注定的你。”
他往前走着,问萦默不作声地绷紧浑身肌肉。
司皓星陷入回忆中,清冷的面庞带了笑。
小时候,他孤僻到有自闭倾向,喜欢把一切寄托在各路玄学中。
家里人都觉得他奇怪,长辈斥责他身为财团继承人,没有目标浑浑噩噩度日。
他想为自己找个目标。
痛苦中偶然解出的牌告诉他,他会遇到一位拯救他,理解他的公主,将他拉出苦海。
他为了找到“她”,强迫自己走出自我的世界,苦苦等了整整四年。
终于在学期开学时,时隔四年,他再一次找到了“公主”存在的迹象。
依照玄学的指引,他来到天台。
司皓星没遇到想象中的公主,只遇到了一个不放心他,分明和他素未谋面,却执意将他带下高台的少年。
从那以后,他解的每一张牌,都是为证明问萦就是那位“公主”。
哪怕他的性格和性别,都与牌面大相径庭。
算出来的结果有时候说他是,有时候又说他不是。
但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司皓星不再相信牌面给出的混乱解答。
或许“公主”另有其人或不存在,但他认为,问萦就是他从十四岁开始要找的人。
不出意料地,有很多人喜欢问萦。
霍爵月因为喜欢反倒踟蹰不前,所以他出局了;理查德的性格太纯粹,分不清对问萦的感情,他也构不成威胁;曲藿和问萦走得最近,但他的家世束缚着他,他们终究不相配。
司皓星原本想循序渐进,可曲藿真正的身世曝光,像是对他的当头棒喝。
霍家比司家有权势得多。
他想了很久。
司皓星清楚,再不主动些,自己就没有任何的优势了。
“司皓星。”
曲藿微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带回现实:“注意你的态度。”
司皓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往前走了太多步。
他和问萦现在的距离虽然还不算近,却足以让对方感到不自在。
.....所以,只有曲藿能靠得这么近吗?
“的确是我唐突。”
司皓星竖眉,眼神凌厉地看向曲藿。
“可我想,你暂时没有打扰我同他说话的资格。”
哪怕问萦心中的天平有倾斜,可在尘埃落定之前,他们就能平起平坐。
他赶在今天告白,不光是算出了合适的日子,也是因为不想要曲藿捷足先登。
哪怕不能得到什么好答案,他也必须要告诉问萦自己的态度。
他不会如同霍爵月那般处理感情了,喜欢就是喜欢。
不,曲藿当然有资格。
问萦在心中默念。
他要是曲藿,怕是已经气疯了。
喉结滚动,他绝望地闭了闭眼。
“司皓星,我......”
他必须要和司皓星说清楚,为他自己,也为曲藿。
说出自己对司皓星没有任何想法,简直比呼吸更简单。
“不着急。”
“请听我说完。”司皓星清冷的语调放缓,带着些不易觉察的哀求。
“等我说完,你再下决定也不迟。”
他觉得送花太老套,而问萦太独一无二,所以他想用气球和音乐来告白。
他做了太久的准备,只希望能尽人事,听天命。
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问萦十分无力。
罢了他给司皓星最后三分钟。
但司皓星说什么都毫无意义,还会让曲藿记仇。
他的余光往下瞄,曲藿的手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暴突。
司皓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曲藿只能克制着自己。
“问萦。”
迎着风,司皓星的校服衣摆飘扬。
他举起喇叭,可喇叭只是个摆设,根本没开。
他认真地看着问萦,大声地喊:“我喜欢你。”
“这无关性别。”
无关性别.....
可喜可贺,司皓星终于没把他当成女生了。
简直是这个糟糕中午最大的好事。
问萦麻木地想。
可从整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