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萦捧着杯热奶茶,鼻尖萦绕着奶茶的香气,抵散四周的糜烂味。
顾溪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我还能行。”
如果一直都躲在象牙塔里,那就算现在把事情办得再完美,以后也还是得学着面对外面的糟心局面。
问萦和曲藿能克服,他也可以。
“行,那你离我们近些。”
“好。”
顾溪澈说着,却是看了眼曲藿,没真的和问萦贴一起。
学会迎合少爷们,是在灯红酒吧工作的第一课。
酒吧门口的酒保已经不是之前那位,但他认得问萦和顾溪澈,更认得曲藿。
看到曲霍,酒保略感惊讶,但他仍然毕恭毕敬:“问少爷,霍少爷,曲先生。”
“我们找霍爵月。”
预感到酒保打算和他们卖酒,问萦开门见山:“他在里面吗?”
酒保犹豫了下,如实相告:“在的,三位是来找霍少?”
问萦和曲藿对视了眼,沉声和酒保道:“请带我过去。”
“几位,里面请。”
灯红酒吧内部面积极大,几人跟在酒保身后,穿过一个又一个醉醺醺的酒鬼。
因为没来得及换校服,他们在其中分外扎眼。
问萦和顾溪澈的神经紧绷着,曲藿也沉着脸。
偶尔有人向他们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是被曲藿的黑脸吓退,就是让问萦狠狠瞪了回去。
最终,酒保在一处停下。
这是整个酒吧最偏的位置。
坐在这里喝闷酒,一点也不符合霍爵月爱闹腾的行事作风。
但趴在桌上,旁边整整齐齐码了一溜酒瓶的醉鬼,得得确确是霍爵月本人。
把这些酒全喝完,就算是大象都得酒精中毒。
附近太过嘈杂,专注于酒精的霍爵月没发现三人已经靠近。
问萦拍了张照,低头捣鼓了一阵手机。
“把他带出去就行,霍家的人已经赶过来了。”
他压低声和两人道:“有些人喝了酒不过脑子,要是他突然动手动脚,你们离远些。”
酒瓶里的酒液已经见底,霍爵月放下手里的空瓶,又要去开新的洋酒。
他刚拿起烈酒,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
霍爵月一没抓稳,酒瓶就被抽走。
“谁,谁啊?”
他满脸不悦地回头看,刚要喷发的火山又瞬间收敛回去。
“.......问萦?”
他双颊酡红,用力揉了揉眼睛:“我是在做梦?”
模糊的重影清晰了些,粉发少年面色不善。
霍爵月身上烈酒的味道激得他一阵反胃,问萦轻轻咳嗽了两声。
“把他旁边的酒收走。”
问萦压下心头烦躁,低声和曲藿与顾溪澈嘱咐:“别让他喝了。”
两人意会,将离得最远的几瓶酒带离桌面。
“让我喝!”
霍爵月反应过来,忿忿地想要夺过酒瓶,却在酒精的作用下手脚不利落。
不经意间看到曲藿,他原本就因为酒精而充血的眼睛瞬间睁大 。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又是你。”霍爵月的声音骤然放大。
“我哪里比不过你,你怎么总和他在一起?”
他眼中透出难以抑制的凶光,语调里的暴怒中暗含不满,被问萦抓住的手很安分,但没被问萦桎梏住的手青筋暴突,被攥得咯咯直响。
又来了。
问萦下手重了些,冷声道:“你要是再继续喝,就不是被关禁闭,而是去icu了。”
听到“禁闭”,霍爵月像是被触发关键字,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他也顾不上管曲藿,反驳道:“进去就进去!总比关着要好。”
“反正我从来没自由.....嗝....我的自由都是偷来的!”
趁着他没注意到自己,顾溪澈心惊胆战,手忙脚乱将桌上的酒瓶扫了个干净。
他无法理解霍爵月的想法。
生在同样充满条条框框的书香门第,顾溪澈偶尔不舒服,但从来没感觉到过窒息。
他已经得到了很多人得不到的东西,只是付出这点代价,顾溪澈足够满足甚至庆幸。
......或许霍爵月所说的这就是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所以呢,是我限制你的自由?”
问萦最烦有人和他无理取闹,厉声道:“你要是再不清醒,只能把你强行带回霍家。”
他只是个被迫帮忙的外人,霍家人之间的事情不该迁怒于他。
看来得早点把和霍家切割提上日程了。
霍爵月被吼得哑了声,愣愣看着他。
随后,他讪讪低下头:“对不起,问萦。”
“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酒鬼想一出是一出,说话颠三倒四。
问萦垂眸:“是你父母让我来的,他们很担心你。”
知道霍爵月现在不能受刺激,但如果不说清楚,后面可能还会被缠上。
他只能狠下心。
听到他的回答,霍爵月先是一愣,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