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了?。
因着水琮就在旁边,阿沅便直接在水琮跟前听训,又在水琮的陪伴下去了?坤宁宫。
牛继芳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出现的帝妃二人,他们身?上的衣服颜色虽然?不?同,却极为相近,同样都是?金线绣花,鸾鸟与凤凰极为相似,此时猛的一看,竟叫人看花了?眼,仿佛眼前的不?是?皇帝与贵妃,而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领训吧。”
水琮不?欲与牛继芳多言,直接一挥手,便坐在了?主位上,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等着,就在阿沅准备屈膝跪下的时候,又突然?开了?口:“珍妃刚刚生产,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便不?必跪了?,站着听吧。”
牛继芳便是?真有心给个下马威,此时也只能将不?甘咽进肚子里。
既然?不?愿心肝儿跪着听训,又何必领了?人进门?直接在坤宁宫外头磕一个就走不?更好么?
啊……对了?。
在外头时要磕头的,哪有进来的好,进来后有人撑腰,她连跪都不?用跪。
牛继芳僵着脸说了?几句‘和睦宫闱,绵延子嗣’这样的话,却又在皇帝讥诮的视线下红了?脸,到底没?能再说下去,便匆匆的说了?结语。
她能说什么呢?
‘和睦宫闱,绵延子嗣’这八个字,她一个都做不?到。
此时此刻牛继芳再一次感觉到了?,皇帝对她是?有多么的失望,若没?那块玉牌,说不?定她还真能做一个无子无宠却稳若泰山的皇后。
只可惜,她自己做错了?事,皇帝便再不?会给她机会了?。
“陛下,臣妾不?跪是?不?是?不?大好?”
她看皇后,总觉得她都快碎掉了?。
“有什么不?好?”
水琮牵住她的手,嘴角勾起笑容,镇国公府已经衰败,皇后的任务也完成了?大半,之所以不?废了?她,不?过是?因为他暂时还不?想换皇后罢了?。
总不?能立一个皇后,皇后娘家就倒一个吧。
那不?就显得他这个皇帝太?无能了?么?
所以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不?能用第二次。
“你如今也是?贵妃了?,皇后身?子孱弱,宫务恐怕力?不?从?心,你便从?旁协理六宫吧。”水琮拉着阿沅坐上御撵,刚一坐定,便捏着阿沅的小?手轻描淡写地夺了?皇后的宫权。
阿沅愣了?一下。
她才脱手不?到一年呢,现在又要扔回来给她?
那不?行!
不?叫皇后管上一年,怎么能体现她的能干?
“陛下的恩赐臣妾自然?不?敢违抗,只是?两个皇儿如今还小?,臣妾实在脱不?开身?,不?若叫皇后娘娘再辛苦一段时日,待明年开了?春,臣妾再去襄助娘娘。”
水琮闻言沉吟。
确实,两个孩子刚满月,正是?闹人的时候。
“也罢,那便年后吧。”
阿沅点点头,状似无意地幽幽一叹:“明年开了?春……臣妾协理六宫办的第一件大事,便是?为陛下选秀纳妃了?。”说到最后,神情中染上几分愁绪,手指轻轻捂着心口,眉心微蹙,仿佛是?在难受,又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难受。
水琮见她这样,不?由?有些?好笑,又有些?自得。
他抬手摸了?摸阿沅的背,其实他更想摸一摸她的头发,只是?长发被盘成了?发髻,尽数被发冠罩住,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摸摸她的背。
“明年的选秀,暂且先不?办了?。”
“嗯?”
阿沅睁大了?眼睛,这事情是?真出乎意料了?。
就连紫衣那个万事通都没?听说这个消息呢,可见这是?水琮刚刚才下的决定。
“太?上皇身?子不?好,朕怕年关难过,若太?上皇……该是?要守孝的。”
皇帝守孝虽然?可以以日代月,可也看皇帝本心,显然?,水琮对太?上皇是?有父子之情的,若有个万一,自然?不?能举办选秀了?,更何况……
“选秀耗资巨大,国库虽算不?得空虚,却也不?能胡乱浪费。”那一笔银子,他有别的用处。
阿沅抿了?抿嘴,好似憋了?半晌,到底还是?憋不?住似得捂住嘴笑了?起来。
眉眼弯弯,心情一看就是?极好的。
水琮打趣:“爱妃如此喜形于?色,可见对朕的决定很是?欢喜?”
“陛下英明,臣妾确实万分高兴。”
她不?顾在外面,轻轻靠在了?水琮的怀里:“臣妾妒忌心起,还请陛下责罚。”、
“念在爱妃坦诚的份上,朕便原谅了?你,不?责罚了?。”
“那臣妾谢谢陛下?”
阿沅对着水琮飞了?个媚眼,将水琮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当天夜里,水琮歇在了?永寿宫,因为坐月子的缘故,已经一个多月都未曾留宿过的水琮抱着阿沅不?撒手,他知道爱妃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适合敦伦,便压制情状,只抱着她安眠。
这一刻,他是?真的希望阿沅能养好了?身?子,陪伴他长长久久的。
珍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