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待!”
龙魄很不满, 哼了一声:
“等我从这里出去了,长大?后,我就把菀菀抢走, 让少主?守寡——”
它忽然失声了。
张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少年淡淡的:“说?了‘别?吵’。”
他侧目微眯眼笑:“再敢说?一个‘抢’字, 我就把你丢地底去。”
龙魄霎时老实,尾巴“啪”地甩自己脸上,挡住嘴。
但又有龙魄发现点异样,“咦”道:
“少主?,你耳朵怎么这么红?脸也是——你不舒服吗?”
“没。”
绝不是不舒服。
甚至可能……孑然相反。
薛祈安握拳, 指尖深陷肉中?,勉强压制那股翻涌的、几乎要将他吞没的欢.愉。
他手在空中?轻轻一拨, 空中?霎时凝出面如湖泊的镜子,正圆形,充斥大?半宫殿。
上面映着的,正是殿外五百里处,那群突袭者的样貌。
竹青色衣袍和藏蓝色校服。
清一色是薛家和万剑宗的人?。
薛祈安扯了扯唇角,倒没半点意外。
他们的声音也从镜子里传出来:
“诸位当心?,日月海的妖族兴许不止一种,切莫着了他们道。”
“这几日修仙界莫名?其妙覆灭大?小世家门派,全是这妖龙所为。”
“妖族一呼百应,四方暴乱。”
“不必惊慌,此举正义在我,又有天道相助,我们定然战无不胜!”
领头?的赫然是薛逸之。
但他的样貌很奇怪,举手投足如提线木偶般僵硬,瞳孔散大?,极像……
死人?。
薛祈安饶有兴致看?着。
薛逸之是他亲手杀的,这也能救回来?天道倒真是,了不起。
他微笑,足尖用力在殿内碾过一圈。
轰隆!
海底震动?刹那。
地面像突加重物的杠杆,向左侧猛然倾斜。那群人?猝不及防,惊叫摔倒。
数道惊雷同时劈下。
防御慢的,转瞬便化为焦黑干尸。可下一瞬,他们又如无事人?般站起。
“天道果真厉害!”那些人?拍拍身体,欣喜若狂,眼神像最炽热虔诚的信徒。
薛祈安微微眯眼。
正这时。
嗡——
他腰侧有块玉牌震动?,右下刻有“虞菀菀”三个小字。
薛祈安瞥了眼,是邬绮长老。
他伸手,摁了一下玉牌,玉牌还在闪着却不震动?。
龙魄困惑:“少主?你不接吗?”
“不接,那是她的东西。她没同意我接。”薛祈安说?。
可紧随着,他的那块玉牌也响了。
一下接一下极其锲而不舍。
薛祈安拧眉接通:“长老——”
话音未落,邬绮长老:“虞菀菀回来了,她很好不必担心?。你人?在哪?”
她当然很好。
真的在他身边,傀儡的那个在她家里。
薛祈安知道她打来,约莫和三道神谕有关。
他打开?那只黑匣子,轻轻一吹,里边装黑色的粉末如飘带般飞远。
碰触扭动?复活的尸体时,他们霎时停止扭动?,化作焦土。
薛祈安和邬绮长老说?:“我在——”
他屈指一划,海底雷声愈凶。
“人?没事就行。”
邬绮长老却打断他:“那几条莫名?其妙的神谕你和菀菀都别?挂心?上,合欢宗长老会?处理。”
“他们在薛家和万剑宗的驻地都设修士乔装捉拿你,你别?往这两地走。”
她连着说?一串地名?,竟然是把修仙界为他设置的天罗地网都说?了。
薛祈安一瞬怔。
视线里镜子中?,那群偷袭者已经死伤大?半,余下的大多惊恐做鸟雀散去。
粉末落地,化为无数白骨骷髅龙,尾随他们身后。像吃豆子一样,一口好几个。
每吃一个,身形便大?一圈。
龙魄叹气:“哎呀,真没意思。息壤兑点少主的血就应付不了了?”
天道比肩神明。
能抑制神力的自然得是神土。
另一个用尾巴打他:“这才哪到哪呢。天道还没真正出手。麻烦都在后头?,你少半场庆酒。”
邬绮长老当然听见雷声,却只以为他那儿在下暴雨,并未放心?上,嗓音和平日上课别?无二致。
她说?:“你自己当心?。位置不必告诉我,也不必告诉任何人?。”
顿了顿,邬绮长老解释:
“近年来,时不时就有玉牌被监听的事发生。隔墙有耳总得懂——你需要帮助再找合欢宗。”
言下之意,提防别?人?知道他在哪。
殿内充斥那些偷袭者仓皇尖叫,跑得慢的连尸骨都没了。
邬绮长老的嗓音贴在耳侧,突然就像回到合欢宗上课的安宁日子。
薛祈安垂睫,却俶尔想起好多年前在薛家的事。
薛家除妖也是结伴而行。
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