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抽身离去,少年的手在她后背安抚地拍了拍,却?一点点、不容抗拒地压平她弓起的腰背,残忍地打断她。
偏生他还笑着,咬了咬她的耳垂这时候问?:“师姐早膳想吃什么?我去买。”
虞菀菀没工夫理他,缩起身体,头抵着他的肩膀,克制不住发?抖。
鼻腔里?那?股淡淡的桃子味缠绕她身侧,似乎要生生勾出她的魂魄。
差一点点。
每回都这样,只差一点点。
能的他。
虞菀菀气死了,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无?意识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这下咬得相?当深。
唇齿间竟然尝出点血腥味,更浓的还是那?股甜桃香,像吞了点桃子气泡水。
虞菀菀赶紧松口:“抱歉——”
后脑勺却?被一把?扣住,唇齿重新压住那?道渗着血珠的伤痕。
“用?力点,师姐。”
少年温柔含笑的嗓音贴着耳尖响起,滚烫呼吸一并拂过。
虞菀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不、不痛吗?”
“痛。”
薛祈安笑,嗓音抑制不住地兴奋发?颤:
“但是很高兴。”
明明就忍不住要做点什么,想看她濒临崩溃的模样,光是想想都忍不住会兴奋。
可那?样不行?。
她喜欢乖而漂亮的。
他可以一直扮演最听话的小师弟。藏起来,什么都要好好地藏起来,讨她欢心。
薛祈安假意没看见,趁他沉默间,抓着床帷将自己吊起来、意图逃离的少女。
她没敢看他,乌睫缀着要落不落的泪珠,仰起脖子,做贼似地一点点往上挪。
这样慢这样缓,身子也会发?颤,更像只被钉住的、挣扎的蝴蝶。
薛祈安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背脊,并不做拦。直到她彻底离开时,他忽然一笑,大掌收紧,用?力向下一摁。
床帷被抽走。
她的指缝被打开,同他十指相?扣。
不晓得何时冒出来的龙尾盘踞身侧,鳞片冰凉滑腻,每次触碰都惹起阵战栗。
它很熟悉她,和它的主人一样熟悉她每处神经分布。
少年俯身,贴得更近,凑在她耳边含笑说:“师姐,我会尽可能让你快乐的。”
所以,请永永远远留在他身边。
黏膜被轻轻碾过,神经末梢不停被刺激,电信号从受体这儿传到那?儿。
虞菀菀好似化?成一团海胆,生着的硬刺变得柔软,被好心地拥抱。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声,呜呜咽咽的,像是春日汹潮般汩汩全然不可止。
够了。
是真的已经够了。
她想说点什么,启唇刹那?,少年又俯身咬住她的唇。
张开,吃掉。
“等等等等!”虞菀菀是真怕了他,绞尽脑汁想起能分散注意力的事,含糊说,“我有问?题想问?。”
薛祈安松开她,捏着她的腰窝:“嗯,问?。”
虞菀菀:“我死、死后你怎么样了?有很高兴地过完一辈子吗?”
提及“死”时,也像被铁钉咬死了,她痉挛一瞬,勉强把?话说完。
薛祈安伏在她肩窝处,懒洋洋说:“成了大魔头,所过之处血流千里?,人人喊打。”
虞菀菀:“?”
她极震惊看他:“不、不能够吧?”
薛祈安“扑哧”笑出声:“开玩笑的。我成了正道之光,符剑双修,打遍修仙界无?敌手,千古留名。”
虞菀菀松口气:“那?就好。”
薛祈安垂眸。
所以,她果然也喜欢正道之光。
他乌睫微颤,勾了勾她的尾指,含笑轻声说:
“师姐也不想想,我哪舍得败坏师门名声啊?”
确实有好多个瞬间,他都想毁了这个世界,尤其是她长久没回来,旁人谣传诋毁她名声时。
可又怕后人提起他都要说:
虞菀菀教?导无?方,道心不正,门下唯一的弟子才?会是个大魔头。
他成为正道之光没别?的。赢过所有人也不是为别?的。
仅仅想证明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师尊。
虞菀菀拍拍他的脑袋:“真乖,表扬。”
摸小狗似的。
薛祈安“扑哧”笑出声,也不太在意地蹭了蹭她的脖颈。
他又说:“薛家最后没落了,被仙门联合讨伐,逐出修仙界。”
大树倾倒,弟子纷纷作猢狲散去。
和薛明川沾亲带故的,几乎都改了姓,以免惹祸上身。数万人的大族最后仍留薛姓的不到十人,还悉数与薛家划清界限。
薛明川拼命维系的薛家美名,尽毁于他手里?。
其中当然有薛祈安的推波助澜。
手段就不那?么光彩了。
薛祈安隐去这部分,笑着温声说:
“师姐留的那?个黑匣子我也打开了,在薛家没落后,找到合适的时机将那?份灭亡龙族的计划书公之于众。”
“龙族的名声好很多,妖族和人族的关系也不如现在紧张。我后来成为妖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