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她在给予他疼痛。
每一次都能清清楚楚感知到?她的存在。
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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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天地白茫。
远远忽地响起青年惊喜的喊声:“大公子醒了!快快,快去通知长老!”
竹青色身?影飞驰而过。
虞菀菀又在薛家,在一片碧瓦朱檐前。左右来往竹青色弟子,闻言竟都露喜色:
“这可真是苍天开眼!这七.八年,就?没?谁不挂念大公子的。”
“早听说?大公子才是真正的剑道第一人,我可想和他切磋探讨。”
“得了吧,你上回?输那谁输得那么惨,还是让我去。”
还有人“切”一声:“这鸠占鹊巢的破日子可算结束了,我忍他很久了,不如大公子一根毫毛!”
鸠占鹊巢?
虞菀菀没?听懂,也没?深究。她四处张望,只想看见薛祈安。
系统说?,会解锁她最?想知道的经历。
可……大公子?
虞菀菀:“我确信,我不想看见薛明川。”
系统也没?要?她看。
白雪飞扬,她像附在其中?一片雪花上,翩翩然飘到?处结满冰棱的崖边。
这里她看见了薛祈安。
少年被?人包围着,长身?玉立,眉睫、肩头都落着细密白雪,更衬得面容瑰丽,如冰雪雕琢一般。
可他背后却似有伤,染红竹青色衣袍,血珠坠落在雪地里,像开出片颓萎红花。
虞菀菀都没?细想,便冲上去向着他丢了几个治疗术,却无事发生。
她才反应过来,是在看一段故事,不能更改。
那群人冷声质问:“薛祈安,你可知罪!”
浑然不管他的伤。
虞菀菀握紧拳:“他们?看不见吗?他受伤了,一个治愈术的事不可以吗?”
系统讷讷:【可能眼和心都瞎了。】
不待他回?答,最?中?间中?年男子指着身?侧一名?青衣子弟,冷声说?:“他,你可还记得?”
薛祈安瞥了眼,淡道:“不记得。”
那长老说?:“上周切磋后,他回?去发现灵气阻滞,修行困难,一探才知道是有人痛下狠手,用的还是妖族的邪术!”
“他就?是输给了你,你怎敢说?不记得!”他厉喝。
薛祈安这才笑,唇角扯出凉而淡的讥诮:“输给我的人那么多,我每个都需要?记住吗?”
弟子和长老均是尴尬地愣住。
谁也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一时寂静,风声呼呼而过,扯得少年额前碎发曳动不休。
那对漂亮蓝眼迸发出刀剑般的锐光。
系统忍不住说?:【真傲啊。】
好一会儿,长老才反应过来,气得吹胡子瞪眼:“你——”
刚要?说?什?么时,少年已经打断,习以为常地淡说?:“领什?么罚长老你决定好了告诉我就?行。”
“我来这只是想问,”他掀起眼皮,眸中?如冰雪千仞,冷声道,“寒霰剑呢?”
系统和她解释:【万剑宗有心境试炼,弟子神?魂进入,肉身?在外,不得携带任何法器符箓。】
【薛祈安的剑,正是从试炼出来后不见的——然后立刻有长老传召,刚才说?话的那个,是薛家大长老、薛鹤之的亲弟,薛逸之。】
说?着它也嘟囔:【趁人昏迷时拿走,这不是偷吗?】
对剑修来说?,本命剑甚至比命还重要?。虞菀菀握紧衣袖,心里那股不安愈发浓郁。
薛逸之却不答,抚了抚黑髯说?:“明川呢,前几日刚醒,虽然时有昏迷,但医修说?他彻底康复指日可待,不日便可重新练剑。”
薛逸之:“涂家近来人才杰出,其他各门各派升势正猛,意图动摇薛家百年来‘第一大家’的地位。”
薛祈安轻压眼皮:“所以?”
虞菀菀猜要?不是他想要?本命剑,现在就?能说?一个“滚”字。
她更多在看他后背的伤,血根本没?要?止的趋势,整件衣袍几乎看不到?一点竹青色。
他足边白雪都染红了,面色愈白,似乎风一吹就?能无力倒下,但……根本没?人在意。
她忍不住揪紧衣袖,好似这样就?能缓解心里那种难受憋闷的郁气。
薛逸之说?:“薛家复兴重任,还是要?靠明川。明川天赋千年难遇……”
话音未落,少年已经很不耐烦地接话:“六岁引气入体,八岁筑基,十二岁结金丹,次年晋元婴,是修仙界有史以来最?惊艳的天才。”
“若非当年援助不及,他为救妖族围困的村民而重伤昏迷,少主之位今日绝对轮不到?我身?上。”
“我便是再努力,连他一缕发丝也比不上,能有今日全赖薛家竭力栽培——我牢记于心,句句认可。”
他语速飞快,唇边半点笑意也无,又一次问:“所以,寒霰剑呢?长老需要?我做什?么?”
长老嘴唇翕动,要?说?点什?么。
却有人御剑而来。
“长老且慢!”
同样着竹青色衣袍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