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正好响起。
两人都愣了愣。
那背后不得?空一大块啊?好丑。干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薛祈安恹恹垂眸:“算了——”
她却已经背对着退后到他面前。
纤白手指灵巧扯开系带,末端被风吹动?,柔顺顺地擦过他的指尖。
“请。”虞菀菀很优雅地做了手势,还嘟囔,“早说嘛。”
打蝴蝶结不是难事,但她的气息喷涌而来……就是了。
发.情期是一个时间段。
只是最高峰暂时过了而已。
第一次之后还得?有第二次。
尤其她还总是啃他——怎么总是啃他?想啃回去,好烦。
薛祈安绷紧下颌,替她很快绑了个对称的蝴蝶结。
扎成燕尾的乌发垂落,她今日穿了件蓝白相衬的襦裙,都衬得?后颈那块白皙如瓷的肌肤水润透亮。
想碰她。
想独占她的气息。
想咬一下做个标记。
龙在这段时期的哪一种本能都很让他火大和厌烦。
“好了。”
薛祈安垂睫,神色依旧静无波澜。
他松开蝴蝶结,果然是左右对称的,就要往后退时。
她忽然回头了,乌发像脑后生着的尾巴一样拍过他的面颊。
手指也被拉住。
“要跟我出去吗?”
虞菀菀嘿嘿一笑,莫名像只白狮子?犬,耳边坠着蓝宝石的耳饰叮当晃动?。
风也呼呼作响。
他鬓边的乌发从面颊飘过却并没有那阵冰凉凉的触感。她的耳坠也还是对称的。
真的事都成了假的事。
薛祈安忽地想起她那么真诚夸幼年时的她,别过脸,莫名恹恹道:“不想去。”
“……不可以。”
怔愣后,虞菀菀很快哼唧两声:“你刚还说都听师姐的。师姐说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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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瓷古镇是条江南情调的镇子?。
入目望去,黑色的砖白色的瓦,高的矮的乌红色房屋错落有致。细而涓涓的河流缓缓淌过,像首绵延小诗。
玻璃古称琉璃。
虞菀菀带他来?烧琉璃了。
其实就是体?验馆。古镇的瓷器闻名,大多都是体?验烧瓷的地。
只有两家烧玻璃的地,一东一西,东家大西家小。
虞菀菀奔着东家来?。
却被拦在了门口。
“什么意思?”
她看着正常进入的其他人,再?看看怎么都不让她进去的侍卫,骤然冷脸。
又加了句:“请问。”
要讲礼貌。
而且侍卫也不容易。
虞菀菀尽量微笑。
侍卫沉声说:“我们夫人和赵叔素有仇怨,任何同赵叔交好者?,夫人名下产业都不招待。”
赵叔指的赵田。
“那就让你们夫人出来?!”
虞菀菀气得?撩袖子?,手握紧成拳,都快成盏咕噜冒热气的茶壶。
对方不搭理,仍公事公办的语气:“小娘子?抱歉,夫人不在此处。”
从他口中,虞菀菀才弄明白那个仇怨是什么事。
他口中的夫人,本来?加上她夫君,都和赵田是商业合伙人。
夫妇有钱但是外来?者?,需要个牵线的,正好赵田三代乌瓷古镇人。
生意红火后,赵田又当了散修,眼馋他们生意,于是在夜黑风高夜偷偷动?手想要杀掉他们,霸占产业。
然而刚杀死?男方,就被夫人发现?了。夫人暴怒,报官却根本没用。
赵田和官府的人有关系,又是器修。
官官相护、实力为尊,夫人只能闷着口气回来?。
这间铺子?还是她夫君盘下来?的,所?以决计不接见任何同赵田交好的人。
她认为,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老爷是很好的人,大家都很敬仰他。这事,铺子?里?大家都能理解。”
侍卫说着已经上手去扯她,相当无礼用力推,不悦道:“赶紧走了,少杵在这碍事——”
话音未落,他忽然脸色大变。
腕被只骨节分明的手钳住。
看似力度不大,如铁箍般,任凭他怎么用力都难动?弹半分。
咔嚓咔嚓。
他甚至听见自?己骨头作响。
侍卫是习武之人,自?然晓得?这人实力多强劲,抬眸却对上双平静带笑的蓝眸。
是她后面跟着的漂亮少年。
本来?以为是大小姐养着的玩物一类,没想到……
侍卫内心骇然。
“算啦,你放开他,谢谢哦。”虞菀菀已经上来?拉薛祈安的手。
少年瞥她眼,又瞥眼那侍卫,轻笑一声倒是乖乖松手了。
“师姐没有不高兴吗?”
往西边走时,薛祈安好奇地问。
他还以为她要像爆竹一样炸开了呢。
虞菀菀脚步微顿,扭头诚恳说:“有哦。”
已经走到西边烧玻璃的铺子?。
门可罗雀,规模也小很多,才只方才的五分之一大。经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