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明明是?栋木屋。”
最后几?个字语气不受控制地加重,虞菀菀微沉半边肩,咬牙在椅子后抓住他的尾巴,气息都不太稳。
好?痒。
好?想剁了。
尾巴刚被揪住,霎时却化作团白雾散去?。
少年状若无辜地看她。
拳头都硬了,虞菀菀还得对上薛明川和孟章怡疑惑的视线,抿替他遮掩:“没事,就有只?蚊子。”
那条尾巴又卷土重来,不轻不重拍了拍她的小腿,惩罚似的,好?似有点儿?不满。
虞菀菀用?力踹了他一脚。他这才老实,安分抿一口茶。
从孟章怡口中,才知道灵核景象不定。跟掷骰子般,有何环境全凭命。
如此,虞菀菀却想不通,按理该和阵眼一般隐秘的地方为何会轻易被发现?
甚至还能用?符箓标记。
“怪不得我还活着瓷盘就又开启,竟然是?你们?把瓷盘砸了。怎么做到?的?”
房子是?遮掩灵核的存在,薛明川提出要看看真实的灵核,孟章怡二话不说就带着去?了。
孟章怡和她夫君一起进的瓷盘,说是?在帮乌瓷古镇收妖中被误收入瓷盘的。
坠落时他两也失散,没多久,他们?之间的道侣印记也解开。
她夫君……凶多吉少了。
闻言,薛明川霎时握紧衣袖,眉尾下压。
知道他是?想起白芷,虞菀菀宽慰:“白姑娘吉人自有福像。等会儿?看看灵核,兴许灵核能指引白姑娘的方位。”
毕竟是?女主?,性命无忧是?肯定的。倒还有一事让人挂心,孟章怡说的对,什?么怎么做到?的?
踩着吱呀作响的木台阶,很快走到?积满落叶的院落。叶子的光泽很奇怪,虞菀菀弯腰一看:“这竟然是?瓷器?”
孟章怡点点头:“这院内,所有东西都是?瓷做的。”
连带寿字树底的井都是?,茶色釉瓷器。
某片叶子后忽地闪过个九瓣金莲纹,如星子眨眼般,从这头的落叶依次闪到?寿字树底那口井,带着白芷的灵气,像片引路灯。
虞菀菀不动声色示意薛明川看。
孟章怡正好?手指往里一点:“灵核就在这儿?,中间那个青色光团。”
电视剧里这时候,她会把他们?全推下去?吧?
但那是?白芷留的线索,虞菀菀还犹豫着,薛明川已经走到?井边,作势往下看。
忽地瞳孔一缩,他面色瞬间煞白。
看到?了什?么?
虞菀菀跟在后头偷摸探头,忽然,一阵低沉轰隆声,脚底那片布满瓷叶子的地面如柜门般左右大开。
卧槽。
虞菀菀猝不及防,连符箓都忘记掏,身体似破旧垃圾袋般坠落。
倏忽间,耀眼绚烂的银光一闪而过。她好?像坠入团冰凉的垫子里,尚未来得及细看,接住她的东西已然消失。
她跪坐在地面,少年也撩起衣袍蹲在她面前?,幽潭般的双眸平静注视她。
刚才是?不是?他的本体?手感好?像也挺好?。
正要说点什?么,少年忽地喊她:“师姐。”
“嗯?”
“你碰碰我。”
……嗯?还有这种好?事?
虞菀菀二话不说就应好?。
天杀的知道她最近收敛得有点辛苦吗?早说啊。
生怕他反悔,虞菀菀飞速伸手,扭成麻花问:“只?碰一下吗?够吗?”
她显而易见想摸他的脸。
纤细如葱根的手指裹挟着甜腻香气,薛祈安垂眸看着。
不是?错觉,他竟然开始渴望她碰他。
有种陌生汹涌的情绪于消失不在的银色鳞片底奔腾,似团迷蒙黑屋般要吞没他,叫嚣着失控。
薛祈安的神?情霎时变得很冷,偏头躲开她的手。
那缕淡淡的甜橙香仍绳子般将他绕住,少年不看她,淡淡说:
“师姐,离我远点。”
男人心海底针啊。
虞菀菀见惯不怪,遗憾地收回?扑空的手。腰忽地被从后侧环住。
她眨了眨眼:“你刚不是?——”
龙尾缠绕她的腰部,一点点收紧。
猜着她还说什?么,薛祈安先一步打断她,眼皮都未掀起,嗓音极淡:
“那是?我的尾巴,和我没关?系。”
/
地面复原如初。
任凭薛明川挥动寒霰剑,也无法劈出一道裂隙。
他望着几?乎都停留原处的瓷叶子,面色难看至极。
纷扬尘土间,角落里咳嗽不止的女人拄着赤铁剑摇摇晃晃起身。
她手背拭血,尚未开口,杀气凛然的寒凉剑气便?已逼至眼前?。
这位年轻有为的薛少主?是?当真动杀心,剑尖支着她的颈动脉:
“人放出来。”
孟章怡却半分不怯,屈指挡在唇前?笑了笑,拨开他的剑尖。
“薛少主?,那虞姑娘不是?提醒过你,灵界内的灵气不可恢复吗?”
下一瞬,那剑尖已然覆上层火焰在她脖颈留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