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把尸检报告写得漂亮一点,不要死了还丢脸的那种。
一眼看不见未来,沉皿盈有气无力地睁着眼睛,不如看同桌美貌的脸回点血。
大家都是在语言班受苦的姐妹。
英国人,拽姐打扮。
中长卷发染成了蓝绿色,和瞳孔一个颜色,穿着打扮比较暗黑朋克,戴着银色的亮耳钉。
眉峰高挑,傲慢又盛气凌人,乍一看很有攻掠性。
来上课的第一天,沉皿盈只扫了一眼,视线落在后排角落里的女孩子身上,雷达瞬间叮铃一声,很精准地给自己找到了未来的上课搭子。
同桌叼着烟,靠着椅背向后仰,瞧见她走过来后挑眉,问她干什么。
看她干什么,讨厌这种风格?
沉皿盈在旁边坐下,害羞回答说,不是,你太帅了,我看呆了。
同桌姿态随意猖狂,但其实是个很可爱的人。
因为沈皿盈看她叼着烟,但根本就没有烟味,以为是讲礼貌,不室内吸烟,结果课上到一半时瞄见同桌拿下来,一拆,里面是巧克力条。
稳了,这就是她从今往后的上课搭子。
沉皿盈拿出了鸭店打工的优良传统,开始主动讲一些拉进距离的话,以建立友好关系。
“你害得我牙疼。”
“为什么,你不喜欢巧克力的味道?”
“不,因为你太甜了。”
同桌眼神逐渐变得了然,很配合地拉椅子靠近:“下课一起去吃个饭吗?”
“可以吗?”沉皿盈眼前一亮。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当然,我今年正好19。”
区区交朋友,拿捏。
就说社交其实很简单的,老公哥只要努力一定也能做到,沉皿盈决定回去再好好教一教他。
但说起来,出去吃饭和年纪有什么关系。
沉皿盈的注意很快就跑到了另外的地方上:“诶,你比我小。”
“有意思,看不出来。你喜欢妹妹吗?”
“喜欢!”
她喜欢那种当姐姐照顾人的感觉,终于有机会了。
回家后,沉皿盈给老公哥复述了一遍交友经历。
她正高兴着,肩膀忽地感到一阵强劲的压力,是老公哥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
在得知其同桌是哪国人后,科拉肯彻底确定了他的猜想。
科拉肯僵硬地与她对视,沉默了有半分钟,艰难地挤着嗓子开口,说绝对不可以和她同桌去喝酒,也绝对不可以晚上留宿在她同桌那里。
那半分钟里,他的脑子里闪现了很多画面。
绝对,不可以。绝对。
于是变成了同桌+朋友。
天天上课见面,吃了几顿饭,逛了几次街,关系越来越好。
挽胳膊贴贴,十指相扣,嘴上喊宝贝老婆,还可以自然地睡一张床,吃一份饭,喝一杯咖啡。
你们中国人真有意思,管对象叫闺蜜。
哪怕大家都是同性,有些话,尤其是有些百无禁忌的话,也都是不可以和英国人说的。
英国盛产什么?
谁说只有炸鱼薯条。
同桌上课装淡定地跟着贴贴,回家就翻出来中文课本:你好,你好,你好!该死的,死嘴,快学啊!
该给自己顺便再报个新的语言课了。
下课时间到,沉皿盈动作缓慢地收拾东西,想借此拖延时间,但最终还是拖延失败,注定要拿着包走出去。
菲尼克斯和科拉肯还在外面蹲守,等着接人下课。
沉皿盈后悔了,她今天真该把心理书扔在书架上,而不是拿过来观摩学习。
没底气地往外走,快到拐角处,同桌忽地将沉皿盈拽住,拉到了墙后面,警惕地向那边瞄。
“不对。”
沉皿盈疑惑:“什么不对?”
“那俩男的站一块儿了,原本不都是分开来吗,是不是发现对方的存在,然后要在这里抓你质问了?”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该怎么解释,他们两个本来就认识,而且特别认识。
“还好另外那个没来,”同桌叼着假烟,纳闷,“他们都谁啊?要不报警吧。”
另外那个应该被留训练营代班了。
沉皿盈欲言又止,思考该如何回答后面那个疑问。
说是工作同事,一定会被说他们眼神不对别有用心,一定存在什么职场骚扰,反手就一个报警举报。
说是队友,这个词暗藏很多危险的故事,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说男朋友也不合适,会显得她像什么很过分的人。
沉皿盈终于想到了最合适的,沉声:“是sugardaddy。”
同桌:“?”
沉皿盈:“?”
沉皿盈:“那你之前一直以为是什么?”
同桌:“舔狗。”
沉皿盈:“这个好像更好听,那要不你还是按照这个印象来吧。”
同桌痛心,低头就开始在身上翻钱包和银行卡,她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路数,她也要包养,凭什么不能有sugarsister 。
沉皿盈和她挥手告别,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