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说道:“顾二哥也来了,兄长,小公爷,我有事要找顾二叔说,就先失陪了。”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复,抬起屁股脚下生风就跑了,走得那叫一个匆忙,似背后有勐兽在追袭。
盛长柏和何天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公瑾,要不我们也一起过去?我刚看见元若也来了,我们几人也有一阵子没见面了,聚一聚?”
“那也成,过去看看吧。”何天站起了身,对着张桂芬和盛家三女道:“这处看台就留给你们几个了,如果有事,就让人过去叫我。”
“兄长放心,在这里能出什么事?”张桂芬笑道。
何天看了三个兰一眼,跟着盛长柏离去了。
何天走了没多久,墨兰也找了个借口起身走了,她自知在张桂芬眼前不讨好,留在这里是冲着何天来的,何天不在了,她留下来干嘛。
走出看台,墨兰看了一眼头顶的烈日,手持团扇装作漫无目的地闲逛,路线迂回间却离着顾家的隔间越来越近。
“我就知道她就是要去那里,还找什么借口,真不害臊!”如兰看着墨兰摇曳的背影狠狠地说道。
真是气死人了!
她也想去呀,但是她又做不到像墨兰这般不要脸面,一个姑娘家的,主动往男人堆里扎去,想想都觉着骇人。
“咳咳。”明兰微咳两声以做提醒,无奈如兰专注在心里打墨兰的小人,没反应过来。
无奈之下,明兰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张桂芬看好戏的眼神,伸手扯了扯如兰的衣袖。
“六妹妹你扯我干嘛?”如兰不解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张桂芬的吃瓜扮相,还有明兰脸上的歉意,这下如兰总算反应过来了,今天的脸二度涨得通红。
“ε=(′ο*)))唉。”张桂芬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姐姐为何叹气?”明兰疑惑道,如兰也跟着看了过来。
张桂芬摇摇头,一脸沉重道:“说了你们也不懂。”
“姐姐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懂呢?况且就算我们不懂,姐姐说出来了,心里也不会憋得慌。”明兰关切地说道。
“六妹妹说得对。姐姐你要是心里有事,大可说给我们听。”如兰凑近了些,八卦心思转移了注意力,但是脸上的红晕没那么快褪去。
“那好吧,话出自我口中,从你们耳里入,就到此为止,不准与第四人说,否则别怪我不顾姐妹情谊。”张桂芬表情凝重地像是要宣布什么大事。
如兰和明兰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两人就差竖起四根指头对天发誓,如有泄露,定遭天打雷噼。
“我前两日听我母亲和兄长说话,其中谈到兄长年岁已至,是该考虑成家立业之事。母亲提了好多人家,但是兄长竟然一个都瞧不上。最后在母亲的一再追问下,兄长才吐露,他心中竟然已经有了人。”
张桂芬的话传入如兰和明兰耳朵里,如同飓风吹过心湖,又似千万头小鹿在心田奔腾。
时间似乎停滞在了这一刻,张桂芬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人,良久才从如兰的嘴里听到弱弱的声音:“小公爷....他可曾有...说是谁?”
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张桂芬听力极佳都差点没听全。
“说了。”张桂芬轻轻吐出两个字,但就是这简简单单笔划不多的两字,彻底砸穿了两个兰的心房。
只是两人的具体观感不同。
如兰是既期盼又恐惧,万分期盼那个名字是盛如兰,又极度恐惧是别的名字。
明兰是失落、难受、痛苦、阴郁等众多负面情绪杂糅,就算明明告知过自己数百遍不要指望些不着边际的事,但是哪个少女能够真的如此理智呢。
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动物。
“...谁?”
张桂芬继续摇头叹息,沉重道:“其实兄长也没具体说是哪家的姑娘们。只是说了,那是一对姐妹,兄长既喜欢姐姐的至真至纯,又爱慕妹妹的温柔体贴,两相取舍不下,兄长很是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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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兰脑海里一片混乱,公瑾哥哥竟然同时爱上了她和墨兰?!
另一边,顾廷烨和齐衡两人正在喝酒说话,边上还有一人作陪,盛家兄弟和何天先后到来,让这个隔间顿时热闹了不多。
“此次殿试题目,你们几位怎么看?”酒过三巡,顾廷烨起了个新话题。
齐衡几人都没接话,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何天。
论及揣测圣意这种功夫,在场的所有人加一起都比不过何天。
何天把手里的酒碗放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圣上的心意不敢妄自猜测。只是我打算,无论殿试结果如何,我都不打算进翰林院,修书撰史固然重要,但是我更愿意往北边走一趟。”
这本就是他的计划,殿试结果将出,早说几天也无所谓。
此言一出,席间一片沉默,闻者俱惊。
顾廷烨拿起温好的酒,亲自给何天满上,然后给自己也倒上,双手捧起,两眼发光地看着何天道:“琪哥儿真是我的知音。我决定了,等殿试结果下来,我陪琪哥儿走上这么一趟如何?”
盛长柏很是意动,但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