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对事。
杨树一看就不是他们这一挂的，迟早都要被调离八里河的，为了杨树，惹得曹建军不开心，这笔买卖怎么做都不划算。
偶尔有那么几个不计较太多这方面人情得失的，也会被相熟的人拉走，别趟这趟浑水。
杨树脸很臭，快子下意识地下上移动，但是连一颗米粒都没有夹起来，直到李大为端着饭盒坐到了他的对面，他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李大为的到来像是一个信号，也像是一个漩涡，牵引着其他人过来，陈新城、夏洁都坐了过来，赵继伟也不例外，只是他的做法很有他的特色。
他是和杨树坐在了一桌，只是杨树在那头，他在这头，中间隔着好几个空座。
刚中带怂，怂中带怯，很赵继伟。
最后，坐在了杨树旁边的，不出大家所料，是何天。
何天的脾气所里的人都知道，对事不对人，人情世故这些东西有时候他很懂，但有些时候他又像是一无所知。
“谢谢。”杨树眼角泛红，声音有些颤抖。
虽然他并不知道，在这件他并没犯一点错的事情上，为何会受到如此待遇，但是这并不阻碍着他心里对这张餐桌上的人的感激。
陈新城和赵继伟低着头，权当没听见地吃着饭。
夏洁抬头冲他笑了一下，李大为唠唠叨叨地讲了一通安慰的话。
何天除了给夏洁夹了几快子菜，什么话也都没说。
气氛变得相当融洽和温馨。
直到曹建军从外面走了进来，气氛才感觉到了有一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