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这几日倒春寒,我为姐姐备了几身衣裳,厚的薄的都有,姐姐看着穿,过两日再裁几身新衣。”
“让妹妹费心了。”沈昭宁并未把她的话当真,她擅长表面功夫,说得极好,做的却辣眼睛。
“应该的。府里杂事多,姐姐终于回来帮我分担一二,我做梦都偷笑呢。”
苏采薇看见丫鬟春回示意,“瞧我这记性,灶房管事找我说酒水的事,我得去瞧瞧。姐姐你先回寝房梳妆更衣,歇会儿便去膳厅。”
沈昭宁看着她步履匆匆地走了,眼底眉梢不曾浮现一丝笑意。
陆湛玩味地看着沈昭宁。
短短三年,却苍老了十岁。
她会像三年前一样,任由陆家人拿捏、欺辱吗?
苏采薇走了一阵便放慢脚步,春回疾步上前。
“夫人放心,奴婢亲自把那些衣裳送到春芜苑的。”春回低声道。
“回来了还不是任我磋磨吗?”苏采薇的红唇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三年前斗不过她,三年前只会败得更加惨烈。
庄子的婆子说那贱人咳疾严重,那就让那贱人咳出血来,全府上下都嫌弃才好。
当年那贱人明艳不可方物,夫君尚且厌憎她,不想碰她。
如今她憔悴如老妪,又染了病,夫君更不会看她一眼。
春回不解地问:“大爷和老夫人早已忘了那逆臣之女,为什么突然决定接她回府?”
苏采薇冷哼:“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前两日,夫君跟她提起此事,她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这是关乎陆家生死、运势的大事,她没有反对的余地。
那贱人被贬为庶人,但到底是在太后娘娘的娇宠里长大的。倘若太后娘娘得知那贱人在乡下庄子劳作受苦,必定要问罪陆家。
只是这一点,那贱人就比她强百倍。
这是苏采薇最愤恨的事。
只不过,咳着咳着咳死了,还能怪罪陆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