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蹙眉,“有没有效用另说,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
三人都乖乖离去了,解九临走前,还回头意味深长地望了张启山一眼,只是他没有发觉。
客房没有盥洗室。
张启山走过去,把被子从朝兮的怀里抢出来,搂着他的上半身,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回到隔壁自己的主卧。
朝兮的身体热度惊人,早被烧得口干舌燥,这会儿陡然触碰到清凉的东西,昏昏沉沉地搂了上去,脸颊贴在张启山的颈项里。
张启山冷峻的眸中倏然掠过一抹暗色。
他不禁想起朝兮剖白身份、同他饮酒的那夜,即便是酒量差到不行,即便是醉酒后断片儿无神,朝兮也仍是朝兮,锋芒万丈,狠决狂狷,如鬼神一般禁止任何人趁其不备亲近亵渎。
然而现在,朝兮算是“自投怀抱”,仅受一个男人的本能指使……可遇,而不可求。
什么血缘、敌我、理性、大局,全都被他抛诸脑后了,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谢朝兮。
他当然不是柳下惠,可最终,他涩然一笑,也只敢低头去亲吻自己朝思暮想之人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