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卡尔弄起来扶住了。其实卡尔能自己走,他就是困了,但有人扶着他,他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好像也不能自己走了,稀里糊涂地把重量压了很多在拉姆身上,任由对方带着他。
巴拉克几乎绕了大厅一整圈,终于找到卡尔了。
坏消息,卡尔挂在拉姆身上,乖乖地任由对方拉着他走开。
也不知道这一个又亲了多少下呢?
他知道拉姆不会对卡尔做什么,于是只沉默地打住了脚步——对方送卡尔回房间比他送天经地义多了,他再酸苦也没用,现在上去要抢夺拉姆的“护送”,只会显得极其古怪。
可知道归知道,难受却还是难受。
甚至有可能因为这种知道,而更难受了。
巴拉克暗暗祈祷等会儿拉姆给窗户留条缝供室内通风,他得爬到卡尔屋里去看看他好不好。
卡尔回到床上反而又不要睡觉了,闹腾着要找施魏因施泰格玩,说对方答应了他的。拉姆也不替他去寻人,只是倒水、拿醒酒药、关窗户、拉窗帘,优哉游哉地问:
“他还答应你什么了?”
“不告诉你。”卡尔孩子气地说。
那就分明是没有别的事了,拉姆忍不住微笑了一下,重新坐到他身边,感受床铺柔软的凹陷,他的心好像也这样柔软地凹下去:
“乖,坐起来一点,把水喝了。”
“你和平时都不太一样,菲利普。”卡尔迷惑地看着他。
“……哪里不一样?”拉姆若无其事地问,低头检查水温,好像他刚刚没查过似的。
卡尔没说话,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