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商议的拒绝中,他就也破防了,大喊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好好说话,我是替自己作秀,但也是让你增加曝光,是为了你好,有个银行家父亲有什么坏处?你为什么像你妈一样疯癫?你恨我,多年来一直写信辱骂我,你知不知道爸爸看了是什么感觉,卡尔,爸爸小时候对你不好吗,爸爸有千错万错,没有对你做错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妈妈恨他,爸爸也恨他。
卡尔说:“我没有写信骂你,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公司搬到哪里,你也从来不来看我,你还拖欠我的抚养费……”
“拖欠抚养费?我没有钱吗,卡尔,我拖欠你的抚养费?一开始,我每个月都给你写信,每个星期都想看你,但你从来都只要你妈妈,不愿意见我!我偷偷从学校把你截住,送你去一次训练,要像罪犯一样小心,你难道要我去法院,去警察局,让他们把你从家里拖出来给我吗?”
“你没有,你没有,我什么都没收到!”
罗尔夫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徒劳地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道:
“你妈疯了,我让你和我走,你却选她,你选她,你妈疯了。”
“是你把她逼疯的。”
卡尔忽然什么都知道了,这种忽然是这样的突兀,宛如白日中忽然,然后带来了洪水,地震,过往多年的塌陷。让很多事坍塌的是无数他不愿思考的蛛丝马迹和而今几句简单的对峙和对谈。他其实已经在心中无法忍受地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