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很长时间里,她只有想办法自救。
倚在床头的夏今歌叹出一口气:“本以为需要汲汲营营多年才能得到‘自由’,不想你早我一步解了这樊笼。”
听了这话,那鸿图深思:“早你一步?你该不会早有反心吧。”
如果是这样这女人在朝堂上的一些举动就不是争话语权了,而是想女主天下?得出这个结论的那鸿图有些震惊,外加一点点佩服。
“反心,不至于,本宫只是想利用景辞让陛下早早住上皇陵,而本宫垂帘听政罢了。”
哪怕过程困难重重,她也在所不惜。
倒是那鸿图出人意料,夏今歌又眼神晶亮地问:“所以你是何时有的不臣之心?”
她显然做梦都没想到那鸿图会反,当初她还想着抵达权利顶峰的最大障碍会是那鸿图呢。
每每想起都不敢暴露自己,不久前得知他暗中的护持,她感动之余更加渴盼正大光明的靠近,所以下定决心加快盘剥势力的速度,但同时也担心会和那鸿图兵戎相见,她是想要为所欲为想要他才会不顾生死,最怕可以为所欲为时当事人因为愚忠要与她刀兵相见。
那段时间她想破头脑都不知道怎么稳住他,现在好了,再不必顾忌。
望着夏今歌一副没想到我们还是同伴的惊喜表情,那鸿图就知道这人应该是从来都没想过拉他入局,反而更愿意踽踽独行。
他一时失了语。
“说啊。”夏今歌催促。
那鸿图:“一开始便有问鼎天下的想法。”
夏今歌瞪圆了眼,委实没想到他的野心是一开始就种下的,而他能伪装成这样,其中又该隐忍到什么地步,只要一想到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要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夏今歌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那怜惜的眼神让那鸿图移开视线。
他叹了口气,知道不能再待了,他会来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他将调配禁军的符节扔给她,在夏今歌不明所以的视线说:“给你的,替我守住皇宫。”
夏今歌立即察觉不对劲:“如今这情况皇宫已是你的,何需守?”
“新朝需要昭告四海,此外我还要驱逐外敌,我只能尽量赶在登基大典前回来。”
夏今歌愕然:“派别人不行吗?”
那鸿图:“他们速度太慢了,我去可扫平一片。”
夏今歌:“你可想过你一走局面又会乱。”
那鸿图:“所以这一趟我不会露面,我会带着覆面盔行军,所有人只当我还在皇城,而我还有梓桑可以替我稳住朝局。”
“她?”不是夏今歌不信梓桑,只是担心一个醉心医术的人恐怕难以胜任,也玩不过政客。
那鸿图:“……当然还有你。”
非要他说明白,真的是,一个是他的耳目,用他的处事手段震慑朝臣,一个代替他掌管禁军和兵马司的城防调动,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那么累,否则他真怕还没母仪天下之前就嗝屁了。
“明白?”
夏今歌亮晶晶的眼眸情意缭绕,那鸿图好像给她一下子。
“你不必多想,你若做不来我换其他人。”
只是会麻烦一点,想找信任的人不太容易但又不是找不到。
“我可以!”夏今歌正襟危坐。
几乎是连夜行动,新皇有禅位诏书名正言顺地接管了正和虎枭军对峙的黑龙军。
又颁发军令,命各地黑龙军整合二十万人马,随同十五万虎枭军北伐,剩下五万死死守住郢都。
为期三个月,千里奔袭,将所有能压缩的时间压缩到极致,不是赶路就是在赶路,累死在路上也不管。
从前过往学过的兵法全都来一遍,将侵入内陆的北狄人推回他们原来的老家。
榆关,平林关,冀北关……一道道关隘,凡是侵吞领土,骚扰百姓的北狄人都在劫难逃。
整个郢都上下则全面戒严,除了登基事宜,新皇甚至不早朝!不露面!但没有人敢乱说话。
因为即使不早朝,政令下达也十分通畅,新皇的政治素养远高于草台班子,一些他们想不通的治理方法也能在短时间内出台,百官被使唤得团团转更没空说三道四。
而这背后,全是梓桑挑灯批奏折的成果。
小山一样的奏折每天都有,这段时间她看的奏折比过往看的医书还多,常常干到半夜,有时候写着写着就想到这牛马一样可笑的人生。
此外那鸿图的字刚劲有力,极其需要力气,为了不得腱鞘炎,每天还得给自己来两针。
夏今歌往往在身旁整理奏折,一边心疼她,除此之外还总是想贴贴,不堪其扰的梓桑只能将部分奏折交给她。
她有时候也奇怪夏今歌到底怎么想,难不成真想和她姐妹作伴?
“是啊。”
随口一问,夏今歌这样回答,“浮屠一世只想同交心的人过。”
梓桑罕见地沉默了,这个世界确实是虚假的。
再看眼前的npc好像也无所谓她冲击三观的思想了。
不就是想和那鸿图在一起吗,回去以后她再走一遍夏今歌的剧情!。
时间一直到五月,走过草地原野,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