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想说话的两个人,主要是梓桑,唉声叹气了好一会。
“那之后还喂了什么毒?”
车寿:“我逃出来的时间尚短,如何来得及。”
那就好办了,尸毒嘛,她解过一回。
有了线索,还需要拿蛊虫做实验,最后的成药才能用在人身上。
没一会,整个刑狱地毯式搜索沉睡的虫,等到虫拿到梓桑面前,她又是叹气。
这玩意儿活着的时候像疯狗什么都咬,死掉还能毒人,轻不得重不得研究起来费劲。
也幸亏这玩意儿不是两军交战的时候拿出来,否则还真不好对付。
啊对,为什么那时候不练,反而兵败之后练了?
车寿苦笑:“好端端时谁能向自己下狠手?”就连被关押后他也不是自愿练蛊的。
有道理。
天级二号的空房间临时架起二十口锅,熬煮着治疗尸毒的药。
而这期间全城内外烧艾消毒,但难以避免的是城内还是多了十多例被传染的对象,虎枭军在街头巷尾抓虫,给百姓科普,忙得晕头转向。
刑狱内也多了五例,其中就有车寿的族人。
为了不让情况变严重,太子向皇帝请旨,命百姓闭户躲灾。
一切至少还能控制。
但无法出门干活的人突然没了生计,也不知道能按耐住多久。
下午药熬好,梓桑把蛊泡进药里,让它和小老鼠同处一屋,观察变化。
一直到晚上,蛊虫死了,小老鼠也昏睡了,唯一的好消息是老鼠的肤色没变化,应该是有点效果的,她就明白了吃尸毒长大的虫不一定受克于治疗尸毒的药物,就像人吃五谷杂粮,代谢的时候……
但这又是另一种最不妙的情况了,也就是说此后数日她要对活着的、睡着的头蛊/子蛊以及虫卵,进行多次毒性测试,如果毒性都一样最好,不一样就只能一点点试出解药。
嘶……
梓桑走向燃香的地方,亲手熄灭它。
反正燃不燃香车寿该搞的事情也搞完了,烂摊子到头来也是她/他收。
头蛊(大五毒蛊)暂时是拿不到了,但还可以取其他活虫,她需要车寿配合,让复苏的虫不咬她和城里的百姓。
他要是实在不配合,她/他就在大街小巷点安息香,再让那鸿图给他‘上私教课’。
想到要这么麻烦,角落里的那鸿图替自己疯狂搓脸,翻白眼。
同时为了防车寿,梓桑将他周身大穴都封了,令他动弹不得。
看着车寿的模样,她/他也非常费解怎么尸毒没毒死他。
而后又一想自古以来反派的生命力,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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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她/他眼里不值钱的血一下金贵起来,小心地接上几滴,和刑狱内搜罗来的蛊虫放一起,此刻没了香,五毒蛊在渐渐苏醒。
梓桑指着血:“这里面有虫卵了吗,什么时候孵化?”
车寿不知道是真虚弱还是装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愁容满面的梓桑:活爹快告诉我吧,暂时不杀你行不行。
她/他还给活爹准备了红枣。
还从来没有哪个人在刑狱吃上枣的,分身那鸿图都快气吐血了。
车寿终于开口:“要五日。”
也就是说她要在五日内对卵进行实验,五日后再取一回血。
“吃吧。”梓桑塞了一把红枣给他。
一夜过去,子蛊、虫卵,活着的睡着的,原来治疗尸毒的药材被分开一味又一味地用在它们身上,各种排列组合后,有几味药被试了出来。
两天两夜没阖眼的梓桑终于忍不住睡过去。
睡之前她还看了眼被挪到角落里动弹不得的车寿。
确定自己安全后,再一个分身拿药,一个分身拿叉,背靠背在临时的榻上凑合着睡觉。
因为要睡觉,成排的蜡烛吹灭了大部分。
车寿睁开眼只能看到他们相互依偎的动作。
片刻后他的眼中满是自嘲。
他被所谓的流言骗得团团转,还真以为他二人关系不好,竟主动送上门。
车寿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两次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可笑啊。
静静反思了一会,他低头看了眼被草草包扎过的肩,闭上眼。
没一会儿,一只大五毒蛊从其中钻出,在他的授意下慢慢爬向梓桑。
车寿的眼睛闪烁着两点幽光,内里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梓桑。
为了达成全城蛊人的成就,他没少费心思,可他也知道梓桑的医术有多出神入化,所以为了圆多年前的夙愿,又或是为了她,于情于理她都该是他的人,出狱的每一日他都在期待重逢。
可惜啊,她一直没变,从来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哪怕他几度放下身段,给予她温情!
于是他只能想到情蛊,唯有如此,方能令她倾心,助他重振复国伟业,医蛊和合,取天下如探囊取物。
他的计划很好,但第一步研制蛊人时就出现了差错,亡国时连带着蛊人的研制之法都消失在了时间长廊中,只听老人的三言两语还不足以复刻。而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