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但林景焕开始询问他关于西山的进展。
“禀殿下,没进展。”
林景焕:“君侯可有怀疑的人选?”
“没有。”
林景焕:“那你要如何交差!”
“臣自当尽力而为。”
说来说去就是一问三不知。
林景焕面色不愉:“君侯是否觉得与孤说话实属勉强?”
他能感觉出那鸿图在敷衍他。
似乎只要他一和那鸿图对上,两个人就不能好好说过话。
但他今天的目的不是要与人不欢而散。
“那孤偏与你说,”林景焕一边加快脚步,将人引到某人身边,一边没话找话提起另一些事。
“君侯身边人才济济,虎枭军八大将领皆栋梁之材,林小将军更是少年俊杰,孤想知道他家中可有什么人?”
他这一打听,让那鸿图想起刚才林枭的忧虑。
半真半假道:“她是我在边塞捡到的孤儿,无父无母。”
“他如今可有婚配?”
“未曾,军中光景殿下也是知道的,孤寡者多,”怕林景焕给林枭找麻烦,让她真的相亲,那鸿图又道:“殿下难不成要做媒?若真有此意,倒不如为我军中所有男儿一起办了这事。”
林景焕并没有大包大揽的意思,而是意味深长道:“虎枭军八上将皆无婚配的话,恐父皇会出手。”
那鸿图眉头一跳,对哦,他忘了老登一直想瓦解虎枭军来着。
联姻真的是一件一本万利的事了。
这么一想,玛德,他又生气了!
此刻,观景台已近在眼前。
“到了,”林景焕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想和那鸿图多说话,“夫人在那,君侯过去吧。”
他指了指永隆帝和皇后身后的人。
怕那鸿图不过去,林景焕还走了几步让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他所谓的和永隆帝打招呼只是遥遥行礼。
其实他也不想到这位私德有亏的父亲面前。
父子俩就跟假父子一样,一直都挺冷淡的。
“君侯快过去吧。”
那鸿图看了眼已经跑路的林景焕,暗自记下这笔,走过去见礼。
永隆帝对他的到来感官复杂,那鸿图懒得去想他什么意思。
不过等他看清了夏今歌眼里的惊喜:“……”
他就说吧,他其实不想来。
永隆帝示意他随他到一边坐。
此地离章华宫很近了,再过两个抄手游廊,一个水榭就到了。
这处观景台,可以看到皇宫大部分景象,永隆帝坐在其中有股天下尽在掌握的感觉,尤其是经历了大殿封赏那一遭,他现在自信心膨胀得厉害。
将刚才大殿上几个对他面露不满的人记在脑中,永隆帝和那鸿图随口聊起那些人。
眼中溢满杀气的他,让那鸿图点头。
“臣明白了。”
只一句话,永隆帝舒心地笑了。
有能臣在身边,他可以省一堆力气。
他举起茶杯,与能臣轻轻一碰,抬首间梧桐树下那抹蓝影让他笑容微顿。
蓝色身影与皇后正看着这边,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什么。
永隆帝:“你与安阳相处如何?”
旁边,夏今歌在梓桑耳边低语:“你与君侯还不能和平共处?”
西山那样惊险的事,帝后都知道,也清楚这两人是什么表现,为了某种心思才问梓桑\那鸿图。
可惜当事人谈话的兴致不高,便缄默不语。
永隆帝露出了然的神色,夏今歌微微叹气。
帝后不小心对视上,眼中都有微光闪过,片刻后又勾起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默契转头。
永隆帝未必知道夏今歌想什么,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心思,可这一刻因为某种隐秘的心情,某个容易乱他心神的人而不愿意用眼神交流。
与之相反,夏今歌倒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在心底啐了一口。
她拉着梓桑往观景台下走,深入梧桐林。
现在皇帝真的把整个皇宫都种满了这种树,哪哪都可以叫做梧桐林。
“西山一遭可有受伤?”
黄澄澄的道路上,夏今歌问旁边的人。
梓桑摇摇头。
“他人都在关注武安君发狂一事,你遇袭的事倒是无人在意,想来再要查也难如登天了。”
夏今歌对此有些不满,不过她也已经派出自己派系的官员注意这件事,希望能查到蛛丝马迹。
梓桑心说这事不难,那鸿图那边可能没有进展,但是害她的就是长公主,这事一点都不难查。
人证都在她\他手上呢。
夏今歌:“本宫给你找几个功夫不错的人可好?”
梓桑又是拒绝。
这已经是梓桑今天第n次对对话表现得冷淡,似乎不想多说,夏今歌再淡定都有些受不住了。
“为何与我疏远了?”
她不相信御苑那遭亲近会让这个人彻底远了她。
一定有别的原因。
梓桑懒懒地抬起头,见夏今歌真有些着急,心中情不自禁浮现愧疚。
她其实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