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悬没把赶着逃跑的戚烁砍了。
看她有逃跑的意思,应该没有被洗脑太深,自然救她离开。
然后就解锁了虎头湛金枪,也是那个时候才意识到蓬头垢面的女人是谁。
但之后忙着杀人,就没有细思戚烁为什么在慈安城。
没想到竟然想不开去礼佛了,更没想到还入了永隆帝后宫。
刚才梓桑还想着如果当时和戚烁说两句话就好了,看一个堂堂女首富沦为后宫隐形人,她/他还怪难受的。
想是这样想,可毕竟过去多年,真见到还是惊大于喜。
“戚烁此人有时……”夏今歌想对梓桑说一点关于这个人的注意事项,又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神叨叨的气质,怕直说梓桑没个具体概念,于是道:“本宫来应付她。”
说着就跳下马,带着人走向近在眼前的戚烁。
戚烁见她们,手持佛珠,做佛家弟子礼,然后眼神看向梓桑。
心脏已经不再乱跳了。
皇后她认识,没有安抚人心的功能,那就只有面前这个女人了。
她的眼神细细观察,想找出这个女人身上的神异。
梓桑被看得头皮发麻。
她肯定自己没有和戚烁见过,顶多那鸿图接触过,但那时候浓雾那么大,肯定认不出彼此。
所以戚烁干嘛这么看着她。
夏今歌也觉得戚烁这样不太好,将人挡了起来。
不待开口,一声“母后”传来,原来是林景辞主动寻了来。
小仙男看着戚烁,然后有些激动道:“母妃是来看儿臣的吗?”
戚烁低头,残酷道:“不是。”
小仙男瘪了下嘴,难受得揪住夏今歌的一截袖子。
夏今歌习以为常地摸摸他的脑袋。
倒霉孩子,遇到了个不靠谱的娘,偏偏养母也没有养孩子的经验,所以也不是很能开解他。
夏今歌能做的就是将戚烁和那孩子隔了开,把受伤的林景辞交给梓桑。
金子在一边急得要死。
看,皇后又要挑拨离间了。
走到一边的林景辞不再装大人,泪眼婆娑着小声抽泣。
现在身边只有一个观之亲切的安阳夫人,他向这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询问,“夫人,我母妃是不是病了,她好奇怪,你快帮她瞧瞧。”
梓桑:“你为什么觉得她生病了?”
林景辞:“我曾问她为何生下我,却对我不闻不问,她道是有感而孕。”
梓桑:“……什么意思?”
林景辞吸了下鼻子:“她说冥冥之中她就该那个时候成婚,成婚后发现有了我便生了下来,但她又说我不该是父皇的儿子,故而弃我。”
神的‘有感而孕’,梓桑心中生出心慌又悲哀的感觉。
她怕这事又和自己有关。
又悲哀破游戏间接影响了很多人,即使有个人通过礼佛修出灵性,探寻到世界规律,却在察觉到什么的时候依旧只能按照剧情走。
她看了眼死去多时的游戏界面……根本没有任何提示。
没品下作的破游戏!
“安阳夫人?”久久听不到回复的林景辞看着脸色煞白的梓桑,“是我母妃的病很棘手吗?”
梓桑抿嘴:“不是,她没有病。”
是这个世界病了,是破游戏设定有病,她们生出血肉,却和她一样困于人设剧情。
她救不了她们,就只能逃避。
所以她决定了,她要出宫,要离所有面目全非的角色远远的!
不,不止,准确说她要离开这里,迅速的,马上的,离开这个诡异的世界。
然后投诉游戏公司!!!
把那个设计师抓起来!!!
判无期!!!。
城外军营,那鸿图本来在和亲信探讨渗透兵马司需要多长时间。
却在共通了某个意念后,只给了半年时间。
剩下半年用来夺政务。
“最多一年,不论是何代价,本君要这皇城。”
林枭眼神颤动,那个野心勃勃的大人又回来了!
“是!”
还有车寿,如果他乖乖的待到登基大典结束,那鸿图就放过他,如果他在他大业未成的时候跳来跳去,那就杀了他。
而找到这个人也不是全无办法。
但这件事要之后再做,现在先把自己从宫里捞出来!
女号有多脆弱只有他知道,虽然遇到困境百折不饶,但那是自己有办法解决才会坚持下去,可这种超脱她能力范畴的抗争会让她内耗,痛苦。
当即,那鸿图便骑着马往皇城跑。
所过之处,无人敢拦。
可等到宫门口,他却需要下马,这又让他生出压抑暴躁。
这座皇城被他视为囊中物,却迟迟拿不到手,憋屈之余叫他想杀人。
永隆帝见他就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忍不住后退半步,却发现自己在龙椅上,寸步难行。
“武安君为何如此行事匆匆。”他硬着头皮问。
“请陛下允许臣将……梓桑接回府。”
永隆帝坐直了些:“就为这事?”
那鸿图:“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