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讯传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赵三第一反应是不信。
一个是如雷贯耳的恶人,一个是相处半年多的恩人,从脾气秉性,到为人处世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可陛下给梓桑添妆的手谕叫他不能不信。
他又觉得这当中有难言之隐,各种猜测。
可惜事已成定局,他所谓的有权有势在此刻竟然连真相都无法给他。
彼时刚有一些志得意满,又很快跌落谷底。
郢都到信阳有一段路程,礼部尚书叶嘉瑜携礼先行前往。
他则借婚宴种种安插自己的人在队伍里。
真正情况危急时没有什么权衡利弊,搞不清楚情况,他大可自行寻找真相。
一旦发现有胁迫威逼,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搅乱这场古怪的婚礼。
他赵三阉人一个,没有爱人的能力,但救命之恩在前,启蒙开智在后,恩人有难,自当以此身报。
不想,所谓婚宴草草开始,根本没有机会用上他。
赶趟似的婚宴一结束,他们各自离开,他连寻仇问真相都没来得及。
可恶。
事后弥补,他查到的消息果然证实了这毫不相干的二人并非自愿结缘,仅因为一场醉酒才产生交集。
赵三料想一定是那鸿图的错。
哪里犯错哪里就要切掉,他想,他要毁了他。
卸去精气神的悍将杀神会是什么样?
脑中思考了许多兵不血刃的法子,只等主人公回归。
日盼夜盼终于等到那天,他却发现要对付的人又多了一个。
世上事多是无常事啊,赵三叹息。
在信阳时,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