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声“林砚”人群瞬间寂静不一会炸开了锅,鬼叫声此起彼伏,孟浪听得太阳穴直突突地跳,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谁是鬼。 孟浪心想:还好换了身衣裳,要是顶着满身刚从墓里爬出来的泥,估计恐怖感更甚,他甚至开始坏心眼地后悔换了身衣服。 最初站在孟浪身边的人早滚得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了,只余地上一滩尚有余温的不明液体,孟浪咋舌。 “我是林砚?”孟浪扒拉着额前零碎的头发,好让自己的脸能看得更真切,孟浪进一步,众人便后退一步,更有胆小的人当场下跪。 “林公子,不,林哥!你生前我们之前并没多少交际,你饶了我吧。” “哦,那我看你听我的八卦也不像很少的样子啊。”孟浪专挑软柿子捏。 那人简直要哭了,双腿颤颤巍巍,竟是要尿了。 草,他可不想在接受今天的第二泡尿的欢迎,这让他的自尊心很受损,随即恶狠狠道,“你给老子憋住,你敢尿!?” 那人直接哭出来了,涕泗狂飙,哭唧唧道,“我·····我尿不出来啊······” 尿液竟神奇地被吓回去了。 孟浪扶额:“我、活的,好大一条活人,看清楚了吗!?” 孟浪将那人提溜起来,迫使那人站得端正,然后松开了,然后······那人又软了下去。 “腿,腿,腿,软······” 那人颤栗,怯生生地又补充一句道:“我看你也不像活人啊。” 一言毕,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眼皮一翻,两眼一闭,活生生被吓晕过去。 原本已散开的人群在听见孟浪那句他是个活人后,又三三两两的聚集,探索好奇的目光在孟浪身上不断游走打量,却仍旧没一人敢上前。 无论孟浪如何舌灿生花地极力引诱,众人紧守防线,最后无法,孟浪只能盘腿坐在地上,和人群隔着三丈远,中间还横着昏倒的一人,一时之间竟无人上前认领,气氛甚是诡异。 方才被围地仿佛众星捧月的讲故事的中年人,此时也只敢隔着屏障,虚虚探出一个小脑袋四处观察。 “我因何而死?”孟浪转头看向中年人,梳理思绪。 那讲故事的中年人吹着胡子,缓缓开口,“萧氏,萧公子的计谋,然后,就被活埋了。” “他们之间还真是,令人唏嘘。”孟浪一阵感慨,“那姓萧的做了什么?” 无论孟浪怎么逼问,他也不敢再往下讲了。 孟浪无奈道:“只回答是与否都不行?” 对方瘪了瘪嘴巴。 孟浪懂了,也不行。 “林小子,你当真记不得啦?”人群中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不记得。”孟浪平静回道。 “半分也不记得?”那人继续追问。 “半分也不记得。” “不记得也好,也好。”那人唏嘘,“反正也成不了了。” 孟浪看向说话的那人,是位颇有气势的老者,老者没再追问摇了摇头,离开了。 孟浪不再逗留,拿着刚买的东西也离开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姓林的还挺惨的,如今暂时寄居在这具身体里一时之间竟有些无家可归的意味了。 斜阳沉落,街道上行人愈渐稀少,随着时间的流逝,路上行人收摊的速度陡然加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街面上竟连一个活物也没有了。 孟浪察觉不对劲,加快了步伐,寻了一处客栈暂时歇脚。 客栈老板正焦急地放置门口最后一块挡板,孟浪猛地一手抓住挡板,笑嘻嘻道,“老板,要一间房。” “没啦没啦,最后一间刚住人了。”老板简直急得满头大汗,仿佛下一秒就要有什么洪水猛兽出现。 孟浪不等老板反抗,一脚踏进去,然后整个身子瞅准空隙灵活一缩,下一秒孟浪就出现在门内了,眉眼带笑,“别急啊,老板~住柴房也是可以的。” 既然你避之如蛇蝎,那我也进来避避,孟浪心道。 老板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继续把最后一块木板放好,这才拿起油灯打量起眼前这个无礼的年轻人,年轻人头戴斗笠看不清容貌,老板猜测应是外地人。 “唉,客官您,算了,还有一间房,我带客官上去。”老板持灯在前方引路。 孟浪:“既然有为何要骗我?” 老板:“这是这最后一单生意我们大都是不会接的,怕耽误了时辰。” 孟浪问道:“耽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