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脏怦怦直跳。
某天早上,他思忖再三,怯生生地敲响对面的邻居的门,周迟正在剃胡子,他胡子硬,要用温水热敷,再手动剔除。
周迟在水池里冲了冲剃须刀,下巴边缘还残留着白色泡沫,他拉开门,omege猛然气短急促,问他方不方便帮自己搬个书柜。
周迟看了眼电梯门口的书柜,不大不小的实木,顶多也就一只手抬进门的事情,他反感地扫了眼omega炙热的眼神,不过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况且在他来之前,也不知道帮没帮过桓昱的忙。
周迟这么想着,不情愿地把书柜拎到omega家玄关,连他家门都没跨进去,帮他搬过去以后,目不斜视地走回自己家,甚至懒得听他说谢谢,冷漠地,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没隔几天,桓昱听见有人窍门,他看了眼门外监控,发现是对面邻居,他打开门,问对面有什么事。
omega拿着水果礼盒,目光朝屋里搜寻,小声问他:“那个beta哥哥在不在,上次他帮我搬书柜,还没好好谢谢他。”
“beta哥哥?”
桓昱眼神犀利冷锐,半响,他点头说在,然后回身冲卧室喊了声周迟,
“喊什么?”
周迟昨天让他折腾到凌晨,今天早上起来,腰酸腿软,站着刷牙腿都发抖。
他从卧室出来,先是看见桓昱在玄关处,双手抱在身前,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
“你beta哥哥出来了。”
周迟正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和谁说话,下一秒就看清他身后omega的存在。
完了。
这是周迟脑海的第一个念头,他没管门口的人,直接关上门,追着桓昱急匆匆走回客厅。
“我可什么都没做。”周迟双手举在身前,完全是急于自证清白的着急模样,“桓昱,我只是帮他把书柜搬进玄关,我没进他家门,我连话都没和他说过。”
桓昱喝了半杯冰水,他出差吃饭不规律,这几天胃痉挛,刚好一点,半杯冰水下肚,又开始绞着疼。
他冷冷地看着周迟,漠视他急切的焦虑,放下杯子转身淡淡地说,“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周迟粗鲁地扯住他的胳膊,“在你眼里,我周迟就这么不是东西,至于出去勾三搭四?”
“我说我知道了。”
“你他妈这是什么态度?!”
“那你要我拿出什么态度?”桓昱咄咄逼人,“要我装傻充愣,一脸无所谓吗?那在你周迟眼里,我桓昱又是什么样的人?”
“行,你能耐。”周迟松开他,这段时间的窝火瞬间燃爆,“我发现了,我不管妥协成什么样子,你都不满意,上次公园的事情我和你解释过,你一直不开心,不想让我和那些老头老太太接触,好,我就听你的,在家里待着,随手帮了个邻居,你又装出一副我多对不起你一样。”
“我告诉你桓昱,我周迟这辈子光明磊落,哪怕有对不起的人,但那个人也绝对不是你。”
“我他妈这辈子最对得起的就是你。”
周迟气得胸膛起伏,牙关直颤,用力扫掉桌上的玻璃杯,低头骂了句“操。”
桓昱冷静地凝视他,良久,他动了动薄唇,也许是无话可说,也许是千言万语开不了口。
沉默吞噬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没有不满意。”桓昱声音很轻,轻得只剩下气音,他微微叹气,“也没有觉得你对不起我。”
桓昱没有多说第三句话,他回卧室换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出门,周迟始终靠在餐桌上,绷着下巴,脸庞线条冷硬无情。
听见电梯关门的声音,他一脚揣在单人沙发上,把沙发揣出去一小段距离。
那天晚上,桓昱很晚才回来,他应酬两轮,没吃几口热菜,推开厨房门煮面。
周迟本来以为他不会回来,又闻到他身上地酒味,半天才装作生硬地吐出几个字,“没吃饭?”
“嗯。”
桓昱糊弄地煮了晚清汤面,他坐在餐桌旁吃了两口,周迟在卧室里躺着,听见他起身去浴室,之后传来呕吐的声音。
周迟蹭一下坐起来,神情严肃紧张,一动不动地听门外的动静,桓昱没吃两口面,去浴室吐了个干净,他把剩下的面倒进垃圾桶,碗筷丢进水槽,澡都没洗,倒进侧卧床上。
周迟摸黑儿弯腰进去,alpha斜倒在床上,脸色不太好,苍白虚弱,估计是胃痉挛没好,又被灌了酒。
桓昱早上醒来,身上干干爽爽,盖着绵软的被子,他胃抽疼,弓起身子缓了好一会儿。
接下来几天,桓昱也没回主卧睡,但是下班回来很早,他买菜做饭,和周迟没说几句话。
两个人好像又回到几年前的状态。
周迟看着大大咧咧,可心也不是石头,没硬到无欲无求的地步,他背井离乡跟某人来榆京,结果被这么冷战晾着,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反正两个人就是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这下没人管,周迟反而觉得出去没意思,在家闲来无事,开始收拾之前从阳城带过来的几个箱子。
当时因为东西太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