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有衙役来找张虎兰。说吴县令回来了,让张虎兰立即去县衙一趟。
张虎兰知道吴县令找自己是什么事儿,和王氏说了声,就赶往了县城。
县衙。
张虎兰行礼后,吴德用让张虎兰坐下,开口道:“张氏,你写的信本官看了。你对再生稻还有没有其他了解?”
张虎兰摇头,“回大人,民女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张虎兰随后问:“大人,朝廷对着再生稻也有研究吗?”
吴德用点头,“有,朝廷已经研究了两三年了。这再生稻最主要的就是气候,要在靠南方,天气冷得较晚一些的地区才行。就是这产量不怎么好,而且还对冬小麦的种植有一定影响,所以朝廷一直没有推广。”
张虎兰说道:“特殊情况当然要特殊行事,得先把眼前的难关过过去再说后面的。”
吴德用笑着点头,“你说的没错,现在是特殊时期,的确要把眼前的难关过了才行。所以朝廷派了司农寺的官员下来指挥受灾的几个州府种植再生稻的事情。”
“你的书信我拿给知府大人和司农寺的官员看来,司农寺的官员也是你说的这两种方案,要么再生稻收割后多施肥,要么就是这季不种冬小麦,等明年改种春小麦,让田地休养几个月。”
“只是改种春小麦,春小麦的收成没有冬小麦好。来年的水稻种植时间也会推迟,对来年水稻收成也有一定影响。”
“所以司农寺的官员更偏向于今年继续种冬小麦,只是要想办法多施肥,这也是个难题。”
“但一切也还要等派人到各村去查看那些干死的水稻根系是否好活着,是否有种植再生稻的必要。根部都已经死透了,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张虎兰点头,“是要先查看好再说,别的地方民女不知道,但我们大坪村的水稻都还好。民女已经查看过,那些有收成的稻子不说,那些看着已经死了的稻梗根部大部分都还活着。”
“你们村的稻田去水及时,保住了了不少,有些村子的稻谷几乎都死完了。”
吴德用随后说道:“本官叫你来,就是见你对农业这方面知道得不少,所以本官想问问看,你对沤肥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你如果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告诉本官。要是方法真的有用,你又算立了功;不过这次就不是本官给你奖赏了,而是朝廷会对你进行奖赏。”
张虎兰眼睛一亮,又有赏钱拿?
张虎兰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这里沤肥的方法,就两种。一种是家里的茅坑,还有就是焚烧田里的秸秆。
只是这里焚烧秸秆和她以前家里焚烧有些不一样,这里就是把秸秆铺在田里烧了;而她见到的则是把秸秆和泥土堆起来一起烧。
下面铺一层秸秆,上面再垫一层土,然后再铺秸秆再垫层这样焚烧,烧完再浇水搅拌拍实了进行发酵。
还有一种就是去山上扒湿的树叶或者掉落在地上的烂树叶,剁碎后扔茅坑进行发酵,而且还要盖上盖子。
再就是比较费力的办法,那就是去山上挖土回来撒在田里。山上每年的树叶掉落后都堆积在树地上,上面的那层土很肥的。
张虎兰把她知道的告诉了吴德用,吴德用让人一一都记了下来。
吴德用有一点不明白,问道:“用烂树叶来沤肥本官能理解,但为啥还要盖盖子?”
张虎兰解释,“把茅坑盖起来的话,温度会高一些,这样有助于发酵,沤肥会更快。”
“其实可以挖个大坑,下面垫上一层树叶再泼上一层粪,然后再垫树叶,就这样一层一层把坑填满后把上面盖起来,一次可以沤很多肥。”
吴德用赞许点头,他没想到张虎兰一个妇人,对农耕之事比一些种了一辈子庄稼的老农懂得还要多。
张虎兰和吴德用聊了几句,然后就告辞离开。
张虎兰走后,吴德用就开始安排衙役到各村去查看稻谷的具体情况。哪些村的稻谷能留再生稻,就叮嘱里正这季谷子收了不要着急烧稻草。还有稻桩需要留多长都要交代清楚。
而吴德用则是又要去府城,他得把张虎兰告诉他的沤肥方法和司农寺的官员说一下,这几种方法可行不可行……
张虎兰离开县衙后,没有急着回去,她在县城转悠起来。
县城大街上的人其实不少,只不过很多都是进城来乞讨的。
张虎兰在城里一直转到中午,她在查看城里有几家酒楼,和进酒楼吃饭的人多不多。
自古就流传了这么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虽然那些穷苦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但不妨碍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日日山珍海味。
张虎兰路过几家酒楼,发现里面的生意算不上好,但也还可以。
她就在想,不行就不摆摊儿了,直接把卤肉做出来上给酒楼,这样自己还轻松点。
张虎兰走进一家酒楼,她得先前探探情况,看看人家酒楼里有没有卤肉。要是有的话,味道怎么样?
走进酒楼,小二迎了上来,“客官您几位?”
“就一位。”张虎兰说着直接走到一张桌前坐下。
小二又忙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