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时间都被林知睿狠狠压着。
“姐姐你闺蜜骂我,你就这样看着再怎么不对付,我们好歹还是一家人吧”谢迢迢温温柔柔道:“你就不怕姐夫知道你这种态度厌恶了你”
林知睿微微蹙眉:“我和余淮安之间还轮不到你插嘴。”
“我也是一番好心,”谢迢迢脸上流露出微妙的笑容:“听说姐夫似乎并没有呆在公司,而是在陪别的女人,或许姐姐你该反思一下你自己了。”
这般阴阳怪气一出,蒋芙刚想破口大骂,但手却被林知睿拉住。
林知睿上前一步挡在蒋芙面前,若有所思地看向谢迢迢:“你哪里得知,余淮安昨晚没有呆在公司余淮安跟你说的吗”
余淮安昨晚给她的借口是公司加班忙。
但如果余淮安昨晚真的在陪别的女人,那谢迢迢是如何得知余淮安给她的这个借口的
谢迢迢面色僵硬:“我也是听说的。”
她摩挲了下着胸前那枚红宝石项链,转移话题:“毕竟林外公他老人家给姐姐求来这门婚事也不容易,姐姐还是想想该怎样才能挽回姐夫吧,可别到最后让林外公白白伤心。”
说完,她朝着林知睿笑了笑,急匆匆地离开了。
直至谢迢迢走后,蒋芙生气:“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
林知睿纤长睫毛垂下:“我有种直觉,谢迢迢对余淮安的态度好像有点不正常。”
蒋芙睁大眼睛:“你是说……”
林知睿重重点了点头:“相信艺术家的直觉。她在提到余淮安的时候,下意识不敢直视我,而且每一次提到余淮安,她都会下意识地去触碰那串项链,摆明了心里有鬼。”
“好吧,我相信艺术家的直觉。”蒋芙耸肩:“对于昨晚那场拍卖会我也有耳明,我帮你打听打听,我就不信谢迢迢能瞒得这么紧。”
“谢谢宝,”林知睿抱住蒋芙的胳膊:“走吧,我们去兜风吧,不要让一时的不快坏了一整天的好心情。”
“那倒也是。”
蒋芙和林知睿上车,临上车前,蒋芙看了一眼里森画廊:“不过你和画廊的合作该怎么办”
里森画廊这事做得不地道,蒋芙代入了一下自己,肺都快要气炸了。
“要不这事跟你外公说说,直接出面帮你解决”蒋芙边开车边问道。
林知睿摇头:“不要,这样很容易让身份价值掩盖艺术价值,也就失去了艺术本身的意义所在。”
林知睿将座位向后调了调,倚靠着座椅:“我想签什么样的画廊没有,这家不行,就去别家。”
向她抛出橄榄枝的画廊多了去,只不过她又要再重新走一遍谈合同的流程了。
这让林知睿有些头疼。
这时候她才深深感觉到经纪人凯文的好。
只可惜凯文目前在法国处理些私事,跟林知睿请了假,一时间回不来。
还是等凯文回来之后再找画廊谈合作吧。
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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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几日京北的天气一直不怎么好。
林知睿刚兜风完回家,雨水便自天空砸下,织成细密的雨幕,落到地面上。
一直到深夜,这雨都还在“淅淅沥沥”地持续着。
林知睿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光着脚走到画室。
调颜料、落笔作画。
一时间画室中浮动着颜料与松节油的味道。
画瘾上头时,林知睿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她翘着足,坐在画凳上作画。偶尔在不经意间,画笔上的颜料不慎扫在裙子上,但她毫不在意。
一直画到次日八点,那不勒斯黄颜料都用空了,这才放下画笔。
看着面前的画作,林知睿微微愣神。
她不是不满意这画作,就是因为太过满意,所以才会胆战心惊。
黑白灰色块堆砌出浓重阴郁的雨夜,而白色的月光却宛如纤细的手指,克制地游走在男人的衬衫褶皱之间,勾勒出那修长完美的形体线条。
危险至极,却又令人怦然心动。
来电铃声打碎了画室的寂静。
原是经纪人给她寄的跨国快递到了,只是没想到这快递沉得不行,总共用了好几个人才将快递搬进画室。
林知睿本以为这些快递是她在国外的油画。
没想到一打开就看到一套“Michael Harding”油画颜料,价值昂贵,素有“一克色粉一克金”“神级颜料”的称呼。
仅是白色便有八种,另外还有一些在现在市面上所购买不到的??绝版颜料,也都罗列于其中。
而装有颜料的??木盒更是为林知睿所专属定制的。
盒子上的纹路则是林知睿喜欢的鸢尾花,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小鸢尾”这三个字恰如其分地融合在鸢尾花纹中。
而这样昂贵的颜料,林知睿在十七岁后的每年固定时间都会收到。
林知睿纤长的睫盯着半秒,给经纪人打去一通跨国电话。
此时正是法国凌晨两点,经纪人从睡梦中被电话铃捞了起来,不满抱怨:“Iris,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