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摆设,原来是个猫窝吗?
凑上去,没看见猫在哪里,她弯下腰,往小木屋里探头,便看见一只橘猫缩在角落里,尖锐的叫声再次传出来,林知睿耳膜要被穿破了。
她往猫窝里伸手,仔细摸索,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猫轻轻挠了她一下,但没咬她,林知睿耐心找了半天,最后意识到橘猫另一只爪子的位置不太对劲,应该是指甲卡在了缝隙里。
她没用多大力气拨了一下,猫就得以解脱,从里面蹿出来了。
林知睿盯着猫屁股看了一会儿,“还是个公公呢,叫成这样。”
猫不领她的情,直奔猫碗去了,结果碗里空空,又开始低声哼叫。
林知睿笑了笑,蹲在猫身边,“你求我呀,你求我就帮你倒猫粮出来。”
橘猫一爪子掀翻了猫碗,忽地整个猫紧绷,撒腿往电梯口跑去,林知睿跟随着它挪动目光,看到了余明远黑亮的皮鞋,被橘猫爪子不停地挠。
她抬起头,与他目光交汇。
余明远出门前换了身衣服,穿得正式,除了领带,西装全套上身,头发也打理过,只是现在发胶没那么牢固,几撮碎发垂落在眉眼间,凸显出几分疏懒。
“你家猫?”她问。
余明远恹恹地咬碎了嘴里提神的糖,“流浪猫。”
“那好吧,你家流浪猫饿了,快给它喂点吃的。”林知睿不知道猫的食量,不敢下手。
余明远将猫粮从架子上拿下来,“你犯不着阴阳怪气。”
“明远,我第一次知道,你并不太讨厌猫。”
她噎下去剩下半句话:所以是讨厌她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猫?”他不喜欢,但也不代表着讨厌,“如果你指的是那次,那我给你一个正式的解释。”
“以我们算不上稳定的关系,并不适合养猫。”
那时他们在一起后一年半
余明远在选修课上认识的朋友选在毕业的那一天,在宿舍楼下跳楼自杀。
他抱着的鲜花上,溅满了血。
余明远沉默寡言了半个月。
林知睿想了想,从猫舍抱了只布偶回来。
余明远回来之前,她让猫藏在柜子里。
可是那天,他亲吻过她后,她打开柜子将猫抱出来,却从看不出他的高兴。
她耐心解释。
猫体型小不占位置。
不怎么需要出去溜。
这只被调教过的猫脾气也好。
就如她,于他。
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
余明远沉默片刻后,抛出一句话,“我们分手的话,猫怎么办?”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带有几分冷淡。
听到这话,她愣住了。
余明远转过身,靠着桌子,难得点燃支烟,“总会有那么一天,你要想明白。”
“为什么?”
“林知睿,我留不住你。”
他的话,她听不明白,只认为这是他的借口,于是颤抖着问,“所以,你是要和我分手吗?”
她双目通红,余明远目光一暗,将烟折成两段,缓和了语气,“现在不会。”
第二天,她将猫退回猫舍,说是她自己的原因。钱只退了一半,以免别人怀疑是猫有问题。
她和猫舍说的原因是,男朋友不让养。
恰巧她表妹童鸣在这家猫舍买过只猫,很快林知睿在余明远那儿碰壁的事,传得满城风雨。
余明远又不差钱,养只猫能花费多大精力,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稀罕和林知睿折腾太多别的,对于肤浅关系而言,越界了。
童鸣和她的小姐妹们说余明远要养宠物,也是和门当户对、兴趣相投的人养,而不是和林知睿这种庸俗的女人。
“有情人难成眷属,更何况你我。”在余明远的定义里,他们连有情人都算不上。
林知睿将猫抱在怀里,橘猫毛软软的,贴着她心脏的位置,很温暖。
她拿侧脸贴贴猫的脑袋,朝余明远冁然一笑。
对于往事,她似乎已经没有了芥蒂。
而对于余明远,他的心情得像磨一样,推着向前,不该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停留。
“这只猫是小何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他道,“当时被车撞过,又被环卫工当作垃圾扫走。”
林知睿摸摸猫的身子,指尖感受到凸起,应该是缝过线的地方。
余明远的心慈手软,甚至可以对一只猫,唯独不能对她。
“这猫多大了。”林知睿问。
“一岁半。”余明远见林知睿把猫的耳朵揉成不同形状,不觉笑了,“都绝育了,还没戒掉奶,每天晚上还要单独喂一次。”
“严树柯有一次抱它,它还会……”
他话没说话,小橘猫就在林知睿怀里折腾起来,伸直了爪子,接着张开成花,重重地落在了林知睿胸口处,在她雪白的衬衫上印上半朵灰色的梅花。
“……踩奶。”
剩下半朵。
印在她雪白的胸脯上。
林知睿拿着袋子往厨房去,“我会啊。”
余明远本来还以为她大放厥词,结果看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