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智商或许相差无几。
但有的人的智慧,却要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余鸣海的话,那么他这一招可谓是相当的高明了。
上一个直属组来调查北平的一共有十个人,可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十个人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就算是被敌人发现,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吧?
不管命令是谁下的,又许诺了什么好处,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保全自己永远都是国党中人首要考虑的选项。
而余鸣海的操作,简单来说就是两头下注,两头都不得罪。
对于自己这边,他半露面半不露面的打了个招呼,就相当于是在给自己等人提醒,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而就算这事儿真被什么人捅到重庆方面去了,他也可以说是来探查的,结果不小心被发现了。
反正没人能拿出证据,来证明他和北平站有直接接触。除非是上面真想弄死他,不然这事儿不会有结果。
而要是那些大人物真想要他的命,有没有这事儿,他也都得死!
“不是,什么叫该知道又不该知道啊?你这话我怎么听起来这么糊涂呢?”
赵凤婵眯了眯那双大眼睛,脸上写满了疑惑。
“要是糊涂的话,你就去跟站长把话都说一遍,她会帮你解释的。但是我今天什么都没从你这里听到,你明白吗?”
“好了,我要休息了,吃晚饭的时候再见。”
贺远没有给赵凤婵继续追问的机会,说着话就把她推了出去。
而就如同贺远所预料的一般,休息了几个小时后吃晚饭时,众人仍旧是一切如常。
安幼贞除了中间给贺远夹了一个鸡腿之外,整个饭局中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而赵凤婵也全程保持了沉默。
直到众人吃完了饭,都准备关门打烊的这时候。
“先别急着关门!掌柜的,我们家先生生病了,就想吃你家的煮三丝儿,能不能麻烦您给做一份?”
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快步跑了进来,说这话的同时,还将手中的饭盒递了过去。
“后厨已经熄火了,你们家先生是谁?”
贺远抢先一步走了过去,一边问话,一边掀开了饭盒盖子。
果不其然,里面的托盘上摆着一张纸。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清这张纸的右下角扣着常委两个字的印章。
就和这个人的信息一样,北平北区的行动队长郭浩,纯白的血条证明了他对党,对组织的忠诚。
又是一个被罗兵蒙在鼓里的英勇战士。
“我们家先生姓罗,他说力会长您认识他。灭了火不要紧,冷菜慢慢的炒,这菜才会更香。”郭浩轻声说道,表情仍旧是冷漠中带着一丝可以被称得上厌恶的神情。
越是忠诚有经历的老战士,越是对国党的部队,尤其是军统的人深恶痛绝。
这一点是永恒的真理。
“原来是罗先生啊,那你稍等一下,我这就让人去点火炒菜。家里的,你去后院处理一下吧。”
贺远点了点头,转身将托盘递给安幼贞之后,又坐到了郭浩的身边。
“我对你有印象,是郭队长没错吧?放心,有什么只能口头转述的话,你直说就行了,在我这里安全是绝对的。”
贺远直接挑破了窗户纸,又对着大厅内的其他人打了个眼色。
很快,刚才还各忙各的众人就分成了两队。
一队出去后在外面关上了门,另一队则去了后院。
而这一幕落在郭浩的眼中,却让他不由得内心震惊不已!
对于这个男人能说出自己名字,他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自己经常在北平执行外勤任务,通缉令都不知上过多少次报纸了,虽然每次画的都不一样。
真正让人震撼的,是这些个面对命令能直接做出精准反应的军统人员!
接近二十个人,没有问一句话,就在一分钟之内完成了这一切。这种彼此间的默契和执行效率,真的是国党的队伍吗?!
就是在地下党里面,也只有那些运营了好多年的站点才能做到这一点。
可这个新的军统站……成立才不到三个月吧?!
“咳咳……好,那我就直说了。除去我们领导同意合作行动外,我们指挥员还有一些不大不小的要求,希望这边能答应下来。”
郭浩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严肃。
“首先,是我们需要知道这次是去做什么的,然后是具体的作战计划,希望我们是一起行动,精诚团结,而不是再像以前那样彼此有别。”
这句话一出来,贺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后面正打算挑帘进来的安幼贞,却突然尴尬在了那里。
以前?恐怕不是区区的彼此有别了!
现在是第二次两党合作,在民国二十五年之前,常凯申没戴假牙被杨将军软禁西安时,双方的情况要更加糟糕。
虽然合作时军统不会从背后打冷枪,但是把最危险和最困难的活交给红党,让他们去填线当炮灰,或者不通知的情况下就撤退的事,可是没少干过!
打冷枪多没意思啊,既然他们喜欢抗日,那就让他们死在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