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夏缓慢的挪动着酸痛得伤口走回了山洞,正午的太阳犹如一个大火球,熊熊燃烧着,它不间断地向大地倾泻着过量得光和热。
在这片原始森林里有许许多多茂密得参天大树隔绝了大部分的热量,周围大地还是火辣辣的热浪滚滚,这没多远的路程,时晚夏身上全是汗水,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时晚夏将采到东西放在了灶台附近,拿了些干草把筐铺的严丝合缝的,趁着还是晴天,去把泥土装回来,再去找些干草柴禾,继续做草帘。
昨天救得那个怪人还在躺着,没有动弹,光照在他的脸上,更加清晰可见伤痕吓得时晚夏一时不敢靠近。
时晚夏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吐槽,什么时候这么没有骨气了,再怎么吓人他也是个人,又不是妖魔鬼怪,怕个啥。时晚夏有些胆颤的蹲在他身边,拿地上的一根小树枝戳了戳他。
“喂,醒醒,那个......大哥....醒醒,你这都昏迷了一天了!”
时晚夏看着这怪人没有任何动静,手枕着下巴暗自嘀咕。
“这人,昨天上药的时候都会轻微动弹,今天怎么一动不动,呼吸也比较微弱,难不成病情恶化了,那不行......"
时晚夏一想到这人可能噶在自己手里,止不住害怕呀!本来这里就是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这好不容易捡了个伴,挂了,越想越是毛骨悚然呀!
那往后的日子一想到自己还和一个”死人“同住一天,我的妈呀!不敢想,不敢想,再想下去,晚上睡觉都不敢睡了。
时晚夏壮着胆子将手颤颤巍巍的放在他鼻子下,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冲击着自己的手指,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这家伙难道是因为伤口发炎感染了。
才会昏迷不醒吗?我要不再给他喂点退烧药吧!这人伤的太重了,拿出了药包,把他衣服脱了,给他的伤口又上了一遍药,倒了一碗冷白开喂了他一颗退烧药,和两颗消炎药。
想着他外面两件长衫也干了,要不把里面这件给他脱了,这衣服也脏了,滋生细菌,对他的伤口也没有什么好处。
时晚夏拿过他的长衫,整理了半天,这衣服咋穿呀,脱得时候没注意。哪件在里面,哪件在外面呀!
“算了,先穿上,管他在里面还是外面呀!”
时晚夏费力地将地上的男人扶坐起来,抬头看了看他,目光紧闭,这倒是省了很多尴尬,怕他的伤口粘着衣服,时晚夏非常小心,避免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她认真谨慎地给他衣服脱下了,压根没注意,那个男子眼皮已经睁开了,一双大手骤然抓住了还在脱她衣服的女子。男子一使劲,强大的力道让蹲在地上时晚夏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哎哟,疼死我了。”
时晚夏抬头十分生气的怒喝这个怪人,“不是,大哥,昨天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都到奈何桥了!你这刚醒抓着我的手干嘛!给我松开”
她反射性地想掰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如同铁掌一样。这是什么怪人呀。
我好心好意救他,这么对我,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让时晚夏心里的火气更大了。男人扫视了一下眼前怪异的女人和周围的山洞,没坚持多久,突然栽倒在草垫上。
时晚夏好不容易爬起来一些,又被这男的突然的动作,一下子拽倒,“碰”一声时晚夏磕在地上,她奋力一甩,挣脱束缚。揉了揉膝盖,咬牙切齿的爬起来,才发现这男的又晕了!
“这个家伙,我真想把你扔出去,气死我了。力气真大了,害我摔了两次,我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啊,忘恩负义的东西,气死我了”
时晚夏愤愤起身,拿碘伏给自己的膝盖消了毒,看到膝盖和小腿上淤青伤痕,恨不得揍他一顿。
“真倒霉,掉在这地方就算了,还遇到个怪人。”
时晚夏甩了甩头,长长舒了一口浊气:"不想了,还是先把泥巴运回来吧,至于他,等我弄完回来给他做吃的。时晚夏拿起两个筐还有工兵铲,瞥了一眼躺着不动的男人。
“哼,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姑奶奶不与你计较”。想着今天工作量多又繁重,提着筐马不停蹄地小跑出山洞。
山洞内察觉到那个女人已经离开,男人睁开了双眼,刚才用了最后一点内力,浑身乏力,无法动弹,缓慢地转过头观察这里的情况,他一双黑眸打量着周遭环境,这里是一个天然的山洞,里面被那个女人布置还算齐整。
只是这里是苍炎山脉,东与苍凌国接壤,西与疏勒国接壤,也是几个小国抵抗疏勒国天然边境线。
北与澜川国接壤,南与炎玥国接壤,沈砚初被人暗算中了圈套,逃亡途中又被最亲近的下毒废了武功,现在的自己容貌身份尽毁,也不知他们是否得意,一路追杀逃亡进了苍炎山脉,在这林子里转了月余,甩掉了追兵,但也迷了路,昨晚体力不支从山顶滚落。
后来的就不知道了,今日睁眼就看见这个奇怪的女子,她一人为何会出现在这苍炎山脉深处,这山脉有八百多里,她周身没有任何武功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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