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朕要在这个时候,对朕的血亲下手?”
“同室操戈,血脉相残?”
嘉靖带着一副意味不明的表情,望着下方的胡宗宪,语气里也有莫名的威严。
胡宗宪闻言愕然,难不成,误会?
嘉靖瞥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心里摇头。
不,你没有误会,只是朕的意思是,这件事,得加钱!
裕王出京这件事是这样的,他只要出个人就行,但是朕可就辛苦了,出钱出人出龙气,还有费劲拉拢你胡宗宪,甚至要考虑后续影响等等。
花了这么大功夫,难不成是准备让朝廷出面,来实施削藩之举?
开什么玩笑,朕是要拿回自己的钱,不是走流程,去给别人分银子。
要知道,朝廷出面削藩,那是不仁义之举。
但是嘛,藩王意图谋害当今圣上唯一儿子,这个罪名,也就比造反的罪名,小那么一丢丢。
最重要的是,这属于家丑不可外扬系列,藩王们可是朕的亲叔子侄啊。
但凡朝廷文武百官脑子正常,哪怕再馋这件事带来的利益,也必须个个当做不知情,防止把自己也给卷进去。
胡宗宪是吃了情报的亏,他觉得藩王们未必能让人抓住把柄,从而被削藩,到时候朝廷如何自处?
但是嘉靖却表示,朕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计划,接下来,只要走一下流程就可以。
等裕王去了各个藩王那里,胡宗宪就会明白一句话——人有多大胆,事情就有多离谱。
“朕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当年成祖之事……。”
“唉,朕也是当父亲的人,汝贞勿要误会。”
面对胡宗宪陷入深思的反应,嘉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表达着自己对儿子裕王的担忧之情。
被如此亲近称呼的胡宗宪,则是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心里如何想,就不为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