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吴隐下意识地询问道:“你的名字是?”</br>青年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想到吴隐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旋即淡然一笑,倒也不想隐瞒,如实回答道:“我叫琏,他叫言,你呢?你叫什么名字?”</br>吴隐见对方坦诚相待,态度亦是颇为友善,同样以实相告:“我叫吴隐。”</br>琏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如是说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们界之位面的人都是两个字的名字,上一个人也是如此。”</br>吴隐不免心生好奇,出言追问道:“那么上一个来到这里的界之位面的人是谁呢?”</br>琏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如是回答道:“对不起,我无法告知到你,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br>吴隐不愿就此作罢,再度发问道:“那要到什么时候呢?”</br>琏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沉声回答道:“我不知道,命运自有安排,在它的指引下,一切皆有定数。”</br>无奈,吴隐搔了搔头,又是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br>说完,琏又重新露出笑容,回答道:“这里是命运之地,与界之位面一样,同为时空位面。”</br>(命运之地。)吴隐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全新的名字,追问道:“那我为什么会来到命运之地?”</br>琏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道:“具体情况我不得而知,可能的原因是你在进行与命运相关的事。”</br>吴隐一拍脑袋,点头附和道:“这个倒是没错,我在异界渡精神力突破时所遭受的命运神劫。”</br>琏微微颔首,开口说道:“原来如此,我现在可以看清你了。”</br>吴隐微微一怔,回问道:“为什么?”</br>琏耐心地解释道:“因为我是命运的观测者,在你道出实情后,我可以对你进行观测,而言是命运的推演者。”</br>一旁的言似是有些不悦,不满地说道:“琏,和他说这么多又有何益?他又不是我们命运之地的人,也不会在此留下。”</br>琏剑眉微蹙,回答道:“言,不应因对方不能为己用便袖手旁观,坐视不管,得见即是缘,不得失了我们命运之地的待客之礼。”</br>吴隐无奈一笑,亦是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我推心置腹,有问必答。”</br>琏负手在后,低声回答道:“因为你早晚会知道这一切的,我的存在只是把这个时间提前了一些罢了。”</br>琏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色肃穆地询问道:“吴隐,你相信命运么?”</br>吴隐苦笑一声,发自内心地回答道:“我信,如果不是命运,我想我还会在地球上过着日复一日的相似生活,虽有疲惫,却不嫌枯燥,到了异界之后,即使没有人说,也会有一双无形之手让我向前一直走,朝着某个目标进发,我想那一定是命运的安排。”</br>琏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的右手中无端浮现出一抹光华,吴隐自然被它所吸引,不禁问道:“这个是?”</br>琏平静地回答道:“这个是命运的种子,有了它,你将不惧任何非本界之劫难,你也可以用它来修炼命力,那是我们命运之地的特有力量,前提是要废除你所修炼的其他力量,我不会强行干涉,你大可自由选择。”</br>吴隐从其手中接过那颗命运之种,霎时便融入他的体内消失不见。</br>琏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最后告别道:“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回到异界去了,再送你一句话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想日后你会明白其之于你的含义的,我们有缘再见。”。</br>话音刚落,吴隐的身影在琏面前即时渐进虚幻,直至了无痕迹,见状,一旁冷眼旁观的言方才问道:“琏,你为何要向他说出这些?”</br>琏仍是笑着,反问道:“言,这个问题我之前不是回答过了么?怎么,是推演命运有些心力交瘁忘却了么?”</br>言没有说话,只是执着的眼神不曾退让,琏自知隐瞒不下,无奈一笑,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询问道:“言,你还记得我们在这观演台呆了多久么?”</br>言沉默了几秒,他知道琏为何而问,却还是即刻回答道:“已有万年。”</br>琏轻呵一声,点头附和道:“是啊,一万年了,我在吴隐的记忆看到一句话说得真好,叫做‘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只可惜我们无力去争,不得寸进,只得在原地盘旋,过着乏味的生活,不,这种岁月流逝也能称得上是生活么?如入牢狱,欲食欲饮,欲寐欲醒,尚不得已,呜呼叹息。”</br>言仍旧没有动摇,只是淡淡地说道:“琏,你的心动了。”</br>琏又是一笑,回答道:“对,你说得没错,我的心确实没有静,只是在看到了这些之后,我怎么可能还会像原来那样无动于衷?比起他们,我们没有性别,没有寿命,没有生老病死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