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小心翼翼地步入堂前,神情恭敬,递上了一个沉甸甸的银票匣子,低声道:“京大人,振南这孩子虽然一时不慎卷入了这件事,但他决计不是杀人凶手。还请大人宽宏大量,给他一个机会。这些银票,权当是我们宋家的一点心意。”
京兆尹大人抬眼扫了一下匣子,神情不动,冷笑了一声。
他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站起身,目光如电地看向宋老爷,声音沉稳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宋公子的事情,本官正在秉公处理。此案牵扯吴家的命案,不仅是京城的百姓关注,就连朝中大臣也有许多人盯着。吴家如今已四分五裂,权势不在,但吴清弗之死事关重大,不能轻易草率了结。”
京兆尹的话语让宋老爷脸色瞬间发白,他连忙道:“大人,我绝无意让您违背公正之道。只是……只是振南的清白还未被证明,在下不愿他因此蒙冤。还请大人通融……”
京兆尹冷哼一声,打断了宋老爷的话,厉声说道:“本官知道你关心儿子,但这是命案,你以为区区万两白银就能让本官放人?”
刚刚一个时辰前,吴夫人还到京兆尹府来闹了一场,声称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若他现在拿了宋老爷的银子就放人,那他头上这顶乌纱帽是不想要了。
宋老爷面色僵硬,额上冷汗渗出。
他低头看着那装满银票的匣子,顿时觉得万分无助。
他心知继续纠缠下去只会适得其反,急忙恭敬地抱拳:“大人教诲得是,在下鲁莽了,还请大人见谅。”
京兆尹大人微微点头,挥手让人将匣子退了回去,语气依然冷峻:“宋老爷若要为公子洗清冤屈,就应该找到真正的证据,而不是寄希望于这些旁门左道。”
宋老爷只得灰溜溜地带着银票退了出去,心中一阵沉重。
宋老爷回到宋家,脸上布满了疲惫。
他一进门,便看到宋夫人焦急地在厅内来回踱步,是一直在等着他的消息。
宋夫人见到宋老爷神情凝重,连忙上前问道:“老爷,如何?京兆尹大人可答应了?”
宋老爷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坐下,脸色暗淡:“京兆尹不肯接受钱。”
宋夫人听到这些,整个人愣住了,紧接着无力地坐回椅子上,双眼瞬间湿润:“那我们该怎么办?”
宋玉清见状,立刻走上前,轻声安抚母亲:“娘,您别急。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只要振南没有做过,肯定不会有事的。”
宋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仍旧忧心忡忡:“可那婢女一口咬定是振南,官府又抓不住真凶,难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振南能等得了,咱们宋家能等得了吗?”
宋玉清见母亲如此慌乱,柔声安抚:“娘,您放心,林家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林若巧也是嫌疑人之一,林家一定会全力查明真相,这样振南的压力就会小很多。而且,大哥和我已经在调动关系,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振南的清白。”
宋老爷深深皱着眉头,低声问道:“那你认为接下来该怎么做?”
宋玉清略作思考,声音坚定:“当务之急,除了继续查找真凶之外,家中的产业也不能乱。振南现在被关在京兆尹府,这段时间的事务只能由我和大哥接手。如果我们连宋家的生意也出了问题,那振南就更孤立无援了。”
宋夫人点了点头,觉得女儿的话有道理:“是啊,振南不在,家里的产业不能乱。可你和振昊能忙得过来吗?”
宋玉清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娘,您放心,大哥和我已经商量好了,宋家的事务我们会全力接手。振南不在这段时间,我们必须撑住,这也是为了振南能平安回家。”
宋老爷听到这里,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他拍拍女儿的肩膀,露出一丝赞许的神情:“玉清说得不错。振昊,你和你妹妹把振南的事接手,宋家的生意绝不能出问题。”
宋玉清和宋振昊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林家。
林时远坐在主位上,神情严肃。
自从吴家覆灭、京城开始大规模清查以来,他的公务几乎堆积如山,处理不完的文案和突发事务让他身心疲惫。
如今林若巧被卷入命案,他心中更加焦虑。
林时远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最近朝廷清查,各种事务接连不断,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是分身乏术。若巧的事情,全靠你们了。”
林若萱和林若雪对视一眼,随后齐齐站起身,恭敬地向父亲行礼。
林若萱语气坚定:“父亲放心,您的公务最为重要,七姐姐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证据的事,交给我和姐姐。”
林时远点了点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两个女儿一眼,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一直懂事,也一直处理得当,但若巧这次牵涉命案,务必要谨慎,不能有任何疏漏。”
林若雪轻声安慰道:“爹,您不用太担心,我们会查清楚的。您的公务繁重,就专心忙您的事情吧,家里的事我们会尽力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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