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不再留心左氏家长,乃教归山,忽是见炊烟袅袅,自大街小巷来,白鹿只觉饥饿难耐。
白鹿暗道:「往日我常吃得山中灵果以作饱腹,护左氏下山来,二三载未得进食,今功成矣,
不若在此城中寻些茶饭,吃足再归家去,量我有拂尘护身,若教土地那等相拦,打退就是。」
白鹿正是个『艺高人胆大」,按落云头,正要寻些茶饭吃,他走至一庙中,但见庙里供奉三牲,时果,香茶,烈酒种种,香味缭绕。
白鹿望庙中无人,做个掏摸的事儿,刚是走入,忽见鬼判现身,梅山六兄弟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将军齐齐将庙门围住,不使白鹿出去。
再见一将走出,但见那将仪容清俊,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手执三尖两刃枪,威气不泄神光凛,正是昭惠灵显王,二郎显圣真君是也。
真君呵斥道:「是那来的精怪,胆敢闯我府中。」
白鹿怎见这般阵仗,知是不妙,将玉拂尘持起,要教外走。
梅山六兄弟迎上去,白鹿只管使本事,将拂尘遮挡,要阻攻势,逃往家中。
此拂尘乃是真宝贝,左右遮挡,管教梅山六兄弟近不得身,任是梅山六兄弟使何般本领,断破不得拂尘遮挡。
却说此拂尘,玉柄乃坤元之精所化,尾乃太上老君之宝也,随真人修行多时,真人成道,自得好处,白鹿持之,与梅山六兄弟相斗,虽是苦战,但一时半会败不得。
相斗五合,二郎显圣真君怎容放肆,持三尖两刃枪打去,寻得良机,一枪将拂尘挑开。梅山六兄弟遂将白鹿擒拿,真是个『功成垂败」。
真君问道:「你是那来的,怎在我庙中卖弄?」
白鹿不敢造次,战兢兢道:「我乃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广心真人坐骑,奉真人令,护持一凡夫入南瞻部洲。今功成将归山,不想腹中饥饿,故寻些茶饭来。」
真君闻说,笑道:「兄弟们,我这真君庙,是教精怪寻茶饭的地儿来了。」
梅山六兄弟大笑不止。
真君道:「拿了。待其主来,我方见有甚本事,教精怪无法无天。「
梅山六兄弟领命,使百鹿现出原形,拴于庙后。
却说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姜缘一心修习法天象地,二三载不曾有变,只道有时听祖师讲道,有时与真见论法,心如止水,修个道来。
一日,真人心有所感,教往东望去,不知何般事由,他道浅薄,未有甚深法力遍观三界。
姜缘遂出静室,行至祖师室前,他见祖师室门半开,入里拜见祖师。
姜缘道:「师父,弟子修行间,心有所感,不知是何等事由。」
祖师道:「我遍观三界,乃你那鹿儿行至南瞻部洲灌州,教人拿了。」
姜缘问道:「师父,怎个事儿?」
祖师答道:「你那鹿儿在灌州做掏摸的勾当,教天庭二郎显圣真君捉拿,扣押在后。」
姜缘闻说,心中有叹,鹿儿不堪大用,他再问:「师父,那鹿儿有危否?「
祖师道:「未有。」
姜缘道:「既如此,教那鹿儿在那吃些苦头就是。」
祖师笑道:「善。童儿,法天象地习全否?」
姜缘摇头道:「师父,此法甚难,未曾习全,恐尚需个光阴。」
祖师道:「如此,且去静心修行。」
姜缘闻说,再拜礼于祖师,方是离去,静心修行。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不觉十四载去。
姜缘方是将法天象地习全,身中仙体与天地所通,有万般神威本事,果是个大神通也。此神通一出,使身齐天地,鬼神俱惊,此法不可常用也。
姜缘习全法天象地,尚未习精,此法若不习精,使之有些许难意。
真人将此法习全,正是要拜得祖师,忽是闻祖师唤集府中弟子,瑶台中开讲大道。
姜缘闻说,不敢有误,往班中去,去往听讲。待行至班中,府中诸弟子聚来,少了许多熟的,
多了不少生的,来来去去,不知几人矣。
真人行至班中首座,真见在班中次座。
真见望姜缘至,遂拜礼道:「大师兄。」
姜缘回礼道:「师弟,今府中弟子是那个字辈?」
真见道:「大师兄,今时乃是个『圆』字辈哩。」
祖师门下有十二字辈,是以『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圆字辈乃是第十一辈也。
祖师曾言十二字辈后,再不收徒,此时乃第十一辈,十二字辈将至矣。
姜缘闻言点头道:「多谢师弟解惑。」
真见称是『不敢当」,持着叶扇,笑意盈盈,眼中清明更甚,乃有智慧相也。
二人谈说半响,待祖师方至,闭口不语,聆听妙音。
祖师登坛高坐,开讲大道,此间讲的,乃是个天地之理。
却说此间天界,猴王管得御马监,有半月馀,期间未曾有修心养性之举,尽是放马奔行,气焰胜往前,魔障日凶高,御马监怎束得此心猿。
此日间,御马监里,猴王邀大小官员参与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