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妃,两位侧妃到!”
外面响起声音的时候夏筝还在午睡,听到声音吓得一下从床榻上惊跳起来。
来不及整理衣衫,匆匆套上外衫就往外走。
还没走出门就有几个婆子先一步闯了进来,开始在屋内处处翻找,她一脸疑惑的转过头,见顾逸之和陶语蓉进来茫然行礼问:“世子,世子妃,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个不清楚吗,一个婢妾还玩起找人固宠这一套了。”魏卿卿的声音和脚步一齐进屋,手扶在肚子上满脸幸灾乐祸。
薛妩漾和她并排,虽未开口,但眼底同样是不屑与奚落。
本来两人被顾逸之打发去陪陶语蓉就心中郁结,还没动身就传来这种事,谁都不肯放过能见顾逸之又能看夏筝热闹的机会,争先恐后的赶来。
夏筝则是更加茫然,无措的看向陶语蓉。“固宠?婢妾什么都没做,婢妾不知啊。”
“还装!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魏卿卿转眼往外,两个婆子架着胡乱裹了外衫的冬林从外面进来扔在地上,摔落的同时外衫滑落,露出大片肌肤和绯红的小衣。
没工夫管,冬林是伸手就朝着夏筝扑过来哭喊:“姨娘!姨娘你要救我啊!都是你让我去给世子爷送糕点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是让你去送糕点,可你怎么……”
“世子!您听到了吧!是夏姨娘!真的是夏姨娘让我做的!”冬林不让夏筝把话说完就急着朝顾逸之这边喊。
来的路上她就想明白了,只要死咬住夏筝就行,反正东西是她做的,药也是她的,无人作证,她百口莫辩,自己只是听吩咐行事,只要陶语蓉肯保自己就有活路。
至于夏筝,谁让她蠢,死了也是活该。
“禀世子,世子妃,厨房与院中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药物。”外面的婆子来报。
“在里屋柜子的暗格里!奴婢看见姨娘是从里面拿出来的!”冬林故意之前没说,就等着人都来了,找出暗格,这事就铁板钉钉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暗格?我拿什么了?”夏筝满头雾水的看着冬林。
婆子却不管夏筝如何,立即走到柜子前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一一检查,里里外外,每一块木板都仔细敲打细听。
没一会领事的婆子从里间出来,“禀世子,世子妃,柜子并无暗格。”
“怎么可能!就里屋那个!就中间,一拉就开的,你们再找找!不可能没有。”冬林急得想要起身自己去找,两个婆子立即一人一边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地上。
“确定都仔细看过了吗?”陶语蓉问婆子。
“都细看了,板子也卸下来看了,并无任何夹层,其他地方也未发现任何可疑,且小院里的一应所有都有内务所的印记,不会有什么暗格的。”
内务所的东西都是记录在册的,样式,板材,尺寸都有,有一处改动立即就能发现,而这个婆子就是内务所的,那柜子她甚至都不用翻,一打开就知道,压根就没有任何变动。
这丫头真是为了脱罪什么都敢编。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没有呢?我明明就是在里面……霜降!对!霜降也看到了,霜降可以作证,世子妃!”
陶语蓉先是看了顾逸之一眼,见他神色不变就对外面使了个眼色。
霜降立即被带进来,看到这阵仗就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颤颤巍巍道:“奴…奴婢拜见世子,世…子妃,二位侧妃。”
“霜降,你可曾看到夏筝里屋的柜子里有暗格存放东西?”陶语蓉问。
霜降立即头摇得更拨浪鼓一样,“奴婢从未见过什么暗格,更未碰过里屋的柜子。”
“你放屁!明明是你跟我说的,你看见夏筝的柜子里有暗格,还看到里面有小药瓶,是放着动情的药,都是你说的!”
冬林挣扎着朝霜降扑,霜降吓得连连后缩,“冬林姐姐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里屋柜子放的都是姨娘的体己,我们做奴婢的怎么能乱动呢,你怎么能冤枉我呢。”
此话一出,冬林愣了一瞬。
在院里横行了一段日子,她都忘了奴婢的那些规矩了,所以当初霜降说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事。
“是你!是你故意害我!暗格,药,都是你放的对不对!”
“我没有,我没有。”霜降吓得双手抱头,瞳孔都在抖。
霜降则越发狰狞,反抗的力气都大了不少,奈何还是抵不过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只能嘶吼:“她说谎!她说谎!是她跟我说的,她还跟我说夏筝就是靠着那药才得宠的,说我不比夏筝差,夏筝都可以凭什么我不行,我才……”
“噗~”
魏卿卿一声嗤笑打断冬林,打量了她一眼鄙夷道:“说你不比夏筝差?你就信?怎么,你自出生起就没照过镜子?”
即便魏卿卿一向瞧不上夏筝低贱的出身,但她的容貌身段这一点还是认可的,这府上还没人比得过去。
“即便正如你所说,有暗格,有那药,这都快被你吓死的小丫鬟说过那些哄骗你的话,可你没有心思,怎么会去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