妅夫人点头答应:“好好好,我记得香儿右耳后有一块红色胎记。”
“来来来,姑娘,让我看看你耳后有没有?”
说完,还没等彭怜反应过来,便凑到她面前,轻轻扒开了彭怜耳后的碎发。
立马,一小片红色胎记映入了眼帘。
妅夫人大喜,又拉起彭怜的左胳膊,将衣袖往起一撸。
当看到她肘窝处的黑痣时,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一把将彭怜搂在怀里放声大哭:“我的女儿啊,呜呜呜……”
“这半年你在外面遭了什么罪啊?竟连娘亲都不认识了,呜呜呜……”
彭怜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位夫人是谁呀?为什么说我是她的女儿?
她使劲儿拍了拍自己脑袋,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哭罢多时,妅夫人擦了擦眼泪吩咐宫人:“快!快去请大王!”
喏!宫人答应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燕惠公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妹妹回来了?她在哪里?”
十三公主和燕惠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妅夫人从小就很疼爱姬款,姬香出生后姬款也视她如亲妹妹。
因此兄妹俩的感情非常好,姬款继位后。对妹妹更是疼爱有加,极其宠溺。
众人见大王来了,急忙跪地行礼。当他看到妹妹时立刻走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嘴里还喃喃自语:“香儿,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不应该听信那些大臣之言要将你嫁去山戎。”
“都怪哥哥,都怪哥哥,以后哥哥再也不会做这等傻事了。”
彭怜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燕惠公,哥哥?自己还有一位当大王的哥哥?
我怎么不知道呢,莫非他们脑子坏了?怎么胡乱认亲戚!
想到这里,她轻轻推开姬款:“大王,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乃公子日家的婢女彭怜,并不是您的妹妹。”
彭怜?公子日?惠公惊疑的看着赵攰:“这,这是怎么回事?”
“妹妹怎么不认识寡人了?公子日又是谁?她如何又叫彭怜了?”
赵攰深施一礼:“大王是这样的,公主流落在外可能是脑部受了重伤,失去了记忆。”
“故而,对以前所有的人和事都记不清了。”
“公子日乃富贵城子玄城主的二公子,因岳丈不同意他俩的婚事,二人便私奔来燕国投奔于我。”
“在途经渔阳郡时,偶遇人牙子打骂公主,便将其救下带入了我的府中。”
“臣见公主面熟,但因公主失去了记忆并不认识我等。”
“臣便自做主张,带她入宫请太妃辨认。”
燕惠公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姨娘可曾辨认清楚?”
妅夫人赶紧说:“辨认清楚了大王,她就是香儿,你的妹妹!”
太好了!既然妹妹头部受了重伤,应该马上治疗,来人!宣太医!”
喏!内侍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功夫不大,几名太医就匆匆走了进来。
经过几名太医的反复诊断,最后得出了结论。
公主的脑部因受外力撞击,诱发颅内出血,才导致失去了记忆。
燕惠公问太医:“此症可能治好?”
太医摇了摇头:“此病伤在颅内,用药物很难将瘀血驱除。”
除非……太医停住了声音,不敢再往下说。
燕惠公瞪了他一眼:“除非什么!快说!”
“大王,除非将公主殿下的头颅打开,将瘀血清除干净,此症才能治好。”
“胡说八道!头颅打开人还能活!依寡人来看,尔等就是一群庸医。”
“分明医术不佳,还胡说什么开颅取血,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来人!将他们拉下去,每人杖责四十!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信口开河!”
几名太医一听吓得腿肚子直转筋,就我们这岁数,四十大仗还不要了老命!
急忙跪地求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侍卫们刚要将几人拖走,赵攰急忙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大王且慢!”
“禀大王,太医之言并非信口雌黄,臣在齐国的富贵城时,曾听人说起过。”
“那医院里的医生,就能将人的头颅打开,治好病后又把头颅缝合好。”
“并没有生命危险,不如我们也将十三公主送到富贵城医治吧。”
燕惠公将信将疑的问:“此话当真?”
赵攰重重的点了点头:“大王,千真万确!”
“臣还听说若孕妇难产,医生还能剖腹取子,孩子取出后,又将肚子缝合好,人也不会死。”
“既然如此,寡人先将你们几人的罪过放一放,如果公主治好了,你们什么事没有。”
“如果治不好,寡人再来处置尔等!退下吧。”
喏喏!几人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赵攰,急忙退了出去。
燕惠公又看了看赵攰:“明日你将公子日带进宫,寡人要见见他。”
“既然公主已经找到,就不必回去了。你告知他们一声就行了。”
夫妻二人回到府中,将这